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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回:初遇篇
古典風格的雕花木門外,擺出了「清掃中」的立牌。厚實的木門從內側被鎖住,雖然有不錯的隔音效果,不過如果將耳朵貼在門上,還是可以依稀聽見裡頭的說話聲。
先響起的是一道屬於孩童的清脆嗓音。
「五條、先生。」
「嗯?」而給予回應的,則是低沉的成熟男聲。
「差不多該、準備……了。」
斷斷續續的說話聲中夾雜了喘息,男孩似乎在忍耐什麼,然而回應他的男聲倒是相當游刃有餘。
「嗯……是沒錯啦。不過惠還沒吃飽吧?」
男孩的悶哼伴隨著肉體拍擊的聲音響起,帶磁性的男聲隨即輕笑。
「讓惠就這樣餓著肚子過去的話,會很可憐的。」
體格高大的白髮青年將一名黑髮男孩抱在懷中,男人高挺的鼻尖親暱地磨蹭男孩柔軟的耳朵,讓男孩癢得忍不住閃躲他的捉弄。男孩上半身穿著襯衫,下半身的褲子被褪至膝下,因而露出了錯綜遍布著情慾痕跡的白皙大腿。那雙腿此刻正由內而外被男人的長腿打開,暴露出雙腿間還幼小的性器。
如果兩人此時站在便斗前,倒還能解釋這種怪異姿勢是青年在幫助男孩小解,然而兩人卻是坐在廁所的整裝區。
這間高級餐廳經常用來宴客,即使是男廁也備有讓男賓確認全身儀容的地方。此刻身著西裝的一大一小兩名青年,就坐在整裝區的沙發上。男人的褲頭被解了開來,股間勃發的慾望完全沒入了男孩的身體。
為了搭配洋館建築風格,廁所裡的燈光不算明亮。只見男孩微微搖頭,小聲說。
「我已經、半飽了。剩下的可以等晚餐、嗯、之後……」
柔軟的肉穴敏感地隨著入侵的男性性器而收縮,男孩的話聲也因此被衝擊得殘破不堪。白髮青年並沒有因此停止動作,而是故意隔著襯衫薄薄的布料,掐住了男孩胸前的肉粒。男人感受到包裹自己男根的肉壁猛地絞緊的同時,也笑嘻嘻地開口。
「咦──要等晚餐後嗎?但是這樣的話,惠就得在我吃飯時,一直想著要快點回家做色色的事了哦?雖然這樣也很色,但還是太可憐了。」
「我沒有。」男孩恨恨地說,感受到埋在自己體內熟悉的慾望形狀又頂到了深處,忍不住舒服地逸出鼻息。
五條隨意瞥了眼腕上的錶,雖然還可以再遲到一點,但如果想做得盡興,時間的確不夠。如惠所說,還不如早早結束飯局,剩下的等回家再繼續。男人當下決定速戰速決,雙手扣緊男孩的細腰,飽滿的龜頭也不再慢吞吞地來回磨蹭,而是直接抵住敏感點,刺激得讓跨坐在他身上的男孩發出壓抑後的喘息。
「惠喜歡這裡吧?」五條對著前列腺的位置挺出胯部。男孩的後穴明明不自覺隨著他頂胯的動作收縮,然而靠在自己胸前的小小頭顱卻拚命搖頭否認。
他家小孩最近老是拒絕,這也不要、那也不喜歡的,然而五條並不清楚原因。
要說反抗期,這也來得太早了吧?
他也想過惠是否真的不願意,但每當他真的停止,規規矩矩靠唾液幫惠補充魔力,惠又一副坐立難安的樣子。最後男孩還是會沉默地鑽進他的被窩,兩人盡興放縱一整晚,然後隔天一切從頭再來。
雖然搞不懂他家小孩到底在玩什麼,但就配合吧。五條也只能這樣想。
「嗯?不喜歡的話那就算了。」男人說道,同時雖然加快了抽送速度,卻也遲遲不再觸碰惠的敏感點。坐在五條腿間的男孩察覺到男人真的沒打算給他最想要的東西,終於也按捺不住,主動迎合五條的動作調整角度,淫蕩地扭起腰來。
看吧。結果還不是喜歡。
仗著男孩看不見,白髮青年臉上掛起大大的笑容,不輕不重地在男孩白皙的臀瓣上捏了一記,同時感受到自己的肉棒立刻被穴壁緊緊咬住。
「色小鬼。」
五條俯身在魅魔耳旁輕語,接著依照男孩所渴望的,一次次往最能引發快感的地方頂弄。男人順便伸手摀住了惠小巧的嘴──根據經驗,當惠陷入恍惚時就不太能控制聲音,要是引來其他人就麻煩了。
十幾分鐘後,衣著恢復整齊的兩人終於走進了餐廳包廂。
男孩在服務生協助下,於古典風格的木椅上落座,因為不習慣這種場合,總有些不自在。
五條悟的身邊養了個魅魔血統的男孩,這件事在獵魔界人盡皆知,但五條一般不會帶惠出席任何社交場合。畢竟人類的食物對惠來說沒有意義,如果是只有他們兩人用餐,至少還可以餵食,但有外人就另當別論。加上惠也不喜歡人多的地方,所以有聚餐時,五條向來都會讓小魅魔自己待在家裡。
然而奇妙的是,這次宴客方卻邀請了惠。而且在五條多次拒絕後,對方仍舊盛情邀約。最後是受邀的男孩本人看不下去,主動對五條說:「如果對方可以接受我坐在那邊發呆,其實我沒差」,一切才定案。
實際見識所謂的「聚餐」後,男孩只覺得比想像中更加無聊。他並不了解上流階層的人際關係和話題,最多只有在五條提到他們一起去過的地方時,話題才會來到他這邊。
而觀察力敏銳的惠也注意到,每當五條把話題拋向自己,或是五條把喝過或吃過的東西隨手塞給他時,坐在對面的女性臉上就會露出複雜的表情。
惠突然想起了幾個月前,有幾名不認識的人類女性突然跑來找自己說話的事。
她們東拉西扯講了很多,但總結起來是這樣的:「五條先生為了養活你這個惡魔,連私生活也不得不被綁住,很可憐的。你是個小孩,還沒辦法自己狩獵,這也沒辦法,但人類並不像你只是為了吃飯而做那些事,你這可是大大影響了五條先生的生活……你既然受了恩惠,也得好好為五條先生著想。」
──如果不是為了吃飯,那人類交換體液又是為了什麼?
當魅魔這麼開口,那幾名人類女性頓時語塞,而後才結結巴巴地說:「當然是為了傳達彼此之間的愛情,然後共同孕育出下一代。也、也就是生小孩的意思。所以說五條先生為了照顧你,沒有時間跟人類女性往來,也不能組織家庭,很可憐的。」
人類們你一言我一語,紛紛露出痛心的表情,臨走前還再三叮嚀:「惠小弟弟,你得為了五條先生的幸福著想,他不能一輩子養你這個惡魔啊。」
女性們彷彿一陣吹亂頭髮的風,來得突然也走得突然。魅魔將那些雜亂無章的話理了一遍,這才總算了解她們想表達的意思。
原來如此,從外人眼裡看來,他跟五條先生是這個樣子的關係啊。對他這個沒看過所謂「家庭」,也沒見識過「愛情」的惡魔來說,他確實沒想過豢養一隻魅魔,對五條先生的生活會有什麼負面影響。畢竟他一次也沒聽五條先生說過這些事。
那麼五條先生自己又是怎麼想的呢?
於是這幾個月來,男孩便一直思考這個全新的人生問題。
「惠,這個給你。」
白髮男人沒有察覺男孩正在思考跟自己有關的事,順手將只喝了一口的酒遞了過來。
五條先生的酒量不好,這是眾所皆知的事,但宴請的人一般還是會禮貌性倒酒給他。由於魅魔並不受酒精影響,這杯東西對他來說跟水沒什麼差別,所以男人總是會將剩下的酒交給男孩,而男孩也很自然地接過酒杯。
當然,五條並不是因為節儉怕浪費,才把只喝一口的酒遞給他。
魅魔接過酒杯後,豪邁地一口飲盡那喝不出味道的「水」,並嚐到了一絲熟悉的甜美味道。平時他可以直接從五條口中汲取,並不需要這樣迂迴地進食,但有外人在時並不適合「接吻」,所以他也只好用這種方式加減偷吃點心墊胃。
然而面前的人類女性大概是誤會了什麼,愈發面色不善地盯著男孩看。
這幾年來,惠也熟悉了這種視線。
雖然五條先生的性格稱不上風評良好,有許多人抱怨他我行我素、任性妄為,但並非品行低劣。而這還是五條身上少數可稱為缺點的地方,其他諸如外貌、身材、才能,都無可挑剔。更不用說五條家背後累積千年的龐大資產跟社會地位,這些條件無一不讓五條悟成為有野心的女性們理想的對象。
而五條身邊的小小惡魔,就很浪費地佔用了這位黃金單身漢的大量時間和心力,讓他不僅沒有時間交女友,連社交場合都越來越少出席。
惠並不把外人的好惡放在心上,最初五條先生收養他時,他就已經習慣了各種好奇及惡意的眼光。惡魔被人類討厭是再正常不過。所以男孩在意的並非那些人,而是當事人五條的想法。
和五條先生相遇以來,不知不覺也過了幾年。對方一直都很樂意餵養他這個惡魔,然而未來五條先生會怎麼想呢?是不是也會開始想要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跟生活?
如果時間倒流到兩人剛認識那時,男孩或許會直接開口問吧。然而現在男人已經在他的人生中佔了太多份量,就算五條現在要他去找別的宿主,他恐怕也無法再像當年那樣,爽快說出「那我就去找別人」這種話了吧。
發現自己已不再適應流浪生活的那一刻起,年幼的魅魔這才意識到,自己早已成了被豢養的家貓。
或許他該早點開始熟悉魅魔的生存狩獵技巧,也得習慣攝取別人的魔力,不要過度依賴五條先生,以免哪天自己必須再次流落街頭時,還能生存下去。
男孩不想再繼續參與沒興趣的話題,便用上廁所當藉口溜出了酒席。他隨意晃到露台上,從欄杆間隙可以看見自己在餐會前跟五條「吃飯」的地方──當時用來防止外人闖入的「清掃中」牌子,現在當然已經拿掉了,木門也再度敞開。
對人類來說,體液交換就是需要這樣躲起來偷偷摸摸做的事吧。今天用餐時,坐他對面的人類女性臉上的表情,也明顯道出了這個事實。
就在魅魔獨自享受夜風吹拂時,一道女聲不請自來地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「原來你在這裡呀。」
惠靜靜回頭,出聲的女性蹙著眉頭佇立在他身後,似乎剛補完妝。
「惠小朋友……我應該沒叫錯吧?太好了,你今天有來。」
男孩眨眨眼盯著對方。看來堅持要邀請他的,大概就是眼前這個人了。
「是您邀請我的?」
「是呀。我想看看五條先生養的寵物是什麼樣子……但果然跟這種場合不搭呢。」
對男孩來說,這些外人的想法向來跟他沒什麼關係。他靜靜聽對方拐彎抹角又說了幾句,沒有什麼感受。而對方見他毫無反應,很快就自討沒趣地回包廂去了。
於是男孩就繼續獨自享受微涼的夜風,直到五條來叫他回家為止。
兩人一上車,白髮青年就誇張地大嘆了一口氣。
「惠真是學壞了,竟然把我一個人留在那裡,自己躲起來偷懶。」
男人不滿地伸手戳了戳惠的臉頰。男孩一邊閃躲五條的攻擊,泰然自若地回答。
「那些人本來就只是想看看我長怎樣而已,既然看完,當然就沒我的事了。」
「那些人看也沒用,又不會分給他們。」
他們也不想要吧。魅魔心想,他感到肩頭一重。垂眸就見白髮青年把頭倚在自己肩上,臉上還掛著曖昧的笑。
「吶,無聊的餐會總算結束了,接下來該換惠『吃飯』了吧?」
男孩不可置否地點頭,同時又無法控制地,再度想起盤旋在自己心頭的疑問。
回到公寓後,白髮青年喊著「累死了」,同時趴倒在寬敞的沙發上,完全不顧西裝是否會壓出摺痕。在五條放空的期間裡,男孩悠閒地去廚房倒了杯水。待他回到客廳後,五條不知何時已經坐了起來。
「惠,過來。」五條笑著對男孩勾了勾手指。惠也平靜地將要給男人的水放上茶几,跨坐到五條交疊起的腿上,準備開始吃他的「晚餐」。
男孩嫻熟地鬆開青年的領帶,而在他動作的同時,對方也沿著男孩光潔的額角一路碎吻到唇邊,讓他只能一面閃躲五條蓄意妨礙的行為,試圖專注地跟男人的襯衫鈕釦纏鬥。
或許是經驗差別,白髮青年可比惠靈巧得多。他一面在男孩精緻的五官上落下輕吻,同時不知不覺已經拆完了飯後甜點包裝,此刻正將手掌潛入惠的襯衫底下,精準攫住還略帶紅腫的小小突起。青年輕輕戳弄指間挾著的柔軟肉粒,讓它在自己略帶薄繭的指尖觸碰下逐漸變硬。
惠一面忍耐胸口傳來的麻癢,捧住青年的臉,直接將唇瓣覆了上去。已經交換過無數次的吻未曾讓兩人厭倦,五條唇角帶著笑意,就這樣被動地任男孩將舌尖探入自己的口中。小巧的舌彷彿要細細品嚐每一個角落般舔吮男人的口中,而男人則是把手繞到小小魅魔的後方,潛入了男孩的褲中。
男人的手指沒有在柔軟的臀丘上逗留太久,順著凹陷的股溝找到小穴,接著就開始輕輕按壓濕潤柔軟的穴口周圍。在接吻的空檔間,青年愉悅地笑道。
「太好了,晚餐前射進去的還在,不用重新準備了。」
「那不是……當然的嗎。」年幼魅魔忍不住吐嘈。
「所以剛才惠一直含著五條先生的精液跟那些人講話啊,好色。」
白髮男人笑著調侃,手上倒是細心地在魅魔身後的小口進行擴張和放鬆。惠也早就習慣男人言語和行為的反差,不以為意地反駁:「還不是、您堅持要先做……」
「沒辦法,放著小孩在一旁餓肚子,這很不人道嘛。而且我答應過惠了,不會讓你挨餓的。」
聞言,年幼的魅魔突然停下了動作。
那些人類女性的話,在他腦中再度響了起來。
──「人類並不像你,只是為了吃飯而做那些事」。
他過去認為自己只是借了五條一些魔力,然而五條的生活確實為了他,必須做出很多調整,不論是社交生活,甚至就像現在,明明已經是休息時間了,卻還得負責餵他。
男孩突然伸手抓住男人在自己身後動作的手,讓白髮青年訝異地看向他。
「惠?」男人困惑地出聲。
「果然……還是睡覺吧。已經有點晚了。明天五條先生也有任務。」
「出發時間是早上十點,完全沒問題啊。」
「但是我沒有很餓。剛才在餐廳時已經吃飽了。」
「小騙子。」白髮青年微哂,右手食指在男孩平坦而柔軟的小腹上輕敲了幾下:「惠『吃飽』的時候,肚子會微微鼓起來。幾個小時前射進去的那些,應該完全不夠吧?」
男人的回答令魅魔無法反駁。他沒想過五條觀察得如此細微,只好改口強調。
「真的不用了。今天這樣就好。」
小小魅魔想爬下五條的腿,不過馬上被青年擋了下來。五條屈起膝蓋,將長腿卡進男孩的腿間,同時也微微瞇起了眼。
「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?惠,說清楚。」
青年的語氣不似平時輕佻,這種時候的五條先生沒有得到答案,是不會罷休的。然而如果要解釋,就得把那些疑慮也一併說出來。而小小魅魔不得不承認,自己害怕坦承一切後,會從對方口中得到「照顧惠確實很麻煩」的答案。
見惠遲遲沒有回應,青年直接扣住男孩精緻的下頷,給予了今天在外人面前沒能做出的深吻。卡在惠股間的長腿也不安份地抵住魅魔幼小的性器,緩緩地來回摩擦。這刺激讓年幼的魅魔難以堅持下去,腰也不自覺地開始迎合男人的動作,前後搖了起來。這個年紀的人類小孩,並不會有這樣諳於追求快感的行為,然而對於魅魔來說,卻是熟悉到可以下意識做出的動作。
感覺到惠被干擾而態度有些鬆動,五條也終於放開了男孩被吮得泛紅的唇。
「你看,果然還是餓了吧?」男人笑問。
然而從那微微張開的小嘴中吐出的話語,仍是拒絕。
「現在這樣,就、很夠……」
對於男孩一再的固執回答,五條煩躁地搔了搔後腦勺。
「啊──真是的。惠最近為什麼老是這樣呢?是反抗期嗎?該不會是想減肥?但惠不需要吧,每天餵了你這麼多,我還懷疑那些能量都跑到哪裡去了呢。」
男人捏了捏男孩身上沒幾兩肉的腰,不認同地皺起眉頭。
那個粗線條的五條先生會注意到,這讓惠有些驚訝。雖說他是為了對方的「幸福」而煩惱,但因此讓本人擔心,那便是本末倒置。
於是在沉默片刻後,年幼的魅魔決定坦白了。
「我是擔心五條先生每天都跟我做這種事,會很浪費。」
「浪費?」聽到這答案,五條似乎愈發不解:「惠如果沒有好好吃下去,那才是浪費吧?」
「不是這個意思。不是魔力。」他搖了搖頭。
「那是怎樣?」
「五條先生的精氣,用來養惡魔很浪費。」
彷彿沒想過惠會給出這個答案,男人瞪大縹色的雙眸,許久後才狐疑地開口:「……誰說的?」
面對男孩的沉默,五條不耐地揮了揮手。
「啊啊,算了沒關係。是誰說的都不重要。」
反正大概也猜得出來是哪些人在嚼舌根。今天八成也是為了這種無聊小事,堅持邀惠一起去吃飯吧。真是多事。拜託他才幾歲,這些人就急著想插手他的私生活,擅自對他家小孩灌輸些有的沒的觀念,真是夠了。
白髮青年沒好氣地翻了白眼。
「那些人講什麼都不用管。惠還在成長期不是嗎?我犒賞自己的助手兼弟子天天吃大餐,好能讓惠趕快長大,這樣哪裡浪費了。我這是在投資人才啊。」
對於獵魔士理直氣壯的胡說八道,年幼魅魔似乎相當困惑:「助手?……弟子?」
「惠忘了嗎?一開始就是用這個名義領養你的啊。」
憑著優秀的記憶力,惠當然還記得這件事。但他一直以為那只是白髮青年隨口開的玩笑,畢竟五條從不教他任何獵魔相關的事,就算帶他出任務,大部分時間也是讓他待在旅館裡。對此惠向來也覺得理所當然的,一來五條不需要幫忙,二來自己是惡魔,是「敵人」,不教他也是正常。惠甚至沒想過,五條竟然還記得當初說的話。
「說是弟子……但我什麼忙都沒幫過。也不知道該做什麼。」
五條似乎有些意外他會繼續追問,驚訝地眨了眨眼。
「嗯?惠難道想幫我嗎?但我的工作是除魔,也就是要殺害惠的『同族』哦。惠可以接受嗎?」
男人的疑問,讓小魅魔陷入了思考。
他沒想過自己對同族被殺會有什麼感受,畢竟他從未看過五條先生工作時的樣子。只是如果未來某天,當五條先生想要擁有家庭的那一天到來時,作為弟子可以讓他名正言順地繼續待在五條先生身邊,不會被當成是累贅,那他並不介意。
因為想待在獵魔士身邊而決定殺害同族,擁有這樣自我中心的思考方式,看來自己確實是個惡魔吧。
年幼的魅魔經過了一段沉默後,肯定地給出了答案。
「我沒差。反正那些惡魔跟我也沒什麼關係。」
對於惠的果決,反而是五條本人露出了意外的表情。
一直以來,他都沒有打算讓男孩參與自己的工作,也不打算教他。他並不是像同行所說的那樣,忌諱讓「敵人」知曉獵魔士的秘密,只是擔心男孩看到同族被殺會覺得不舒服,進而對自己產生牴觸而已──畢竟他們一開始見面時,小小魅魔連跟獵魔士扯上關係都是那麼不情願。
他沒想到惠竟然會選擇站在他這邊。
白髮青年克制不住臉上大大的笑容,輕鬆環住懷中嬌小的身軀,一把將男孩抱了起來。
「那既然惠以後想幫我,我們就來修行吧。」
「修行?」
「沒錯。作為最強獵魔士的弟子,惠必須強到不會被我丟下才行。你想想,魅魔是怎麼狩獵的?」
「抓到異族後吸食精氣……您這問題是把我當成笨蛋嗎?」
「正確答案──」白髮青年走入臥室,將男孩放上寬敞的大床:「所以說,惠現在不就是在鍛鍊狩獵技巧嗎?這一點也不浪費。比起聽外行人亂說,不如好好吃飯,趕快長大。」
男孩半信半疑地點頭,雖然心中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,然而接下來他也很快就沒有心力再去多想。
要是換個人在場,此刻一定會大聲吐嘈:從頭到尾都是獵物自己送上門來,這種方式就算再練個一百年,也無法讓魅魔修練到能狩獵吧。
五條費了力氣哄完自家小孩,但並沒有忘記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動手腳。當手機鈴聲突然響起,打斷屬於兩人的時間時,那股不悅便又冒了出來。
鈴聲很有耐心地響個不停,青年騰出原本扣在男孩腰上的右手,從邊櫃上撈起手機。他瞥了一眼來電顯示,原本因不悅而抿起的唇角卻微微上揚起來。
剛好。還在想之後要怎麼處理那些亂嚼舌根的傢伙,沒想到他們就自己送上門來了。
青年俯下身,在男孩耳邊低語:「惠,幫我接電話。說我在忙。」
因多次高潮而呈現恍惚狀態的男孩茫然地看向他,也不知道是否真的聽懂了五條的話。白髮青年將手機遞到男孩面前,再一次笑著提醒:「說我在忙哦。」
男孩仍舊一臉茫然,但還是在青年催促下按了通話鍵,用虛軟的手將電話舉到耳邊。
「我代替五條先生接電話。」
男孩用微啞的聲音習慣地報上五條的名號。然而當惠要繼續轉達男人所交代的話時,那位「正在忙」的白髮青年,卻俯首含住了男孩被不斷搓揉舔咬而腫脹不堪的乳粒。
「五條先生他、呃……」男孩瞪了笑嘻嘻的男人一眼,但濕潤的碧綠雙眸絲毫沒有威脅性。五條放開被含吮後泛著水光的肉粒,用指尖不輕不重地撥弄,愉悅看著男孩一面伸手推他,同時還得試圖維持理智,跟電話另一頭的人說話。
「他在、忙……所以,有什麼事情、由我……」
玩膩紅腫乳尖的白髮青年終於鬆手,就在看見男孩鬆一口氣的表情後,五條笑著扣住男孩纖細的腰,重新開始方才被電話鈴聲中斷的動作。男人將粗大的肉刃緩緩推入因長時間進出而沒能完全閉合的小穴,隨著男根一點點被吞沒,男孩的呼吸愈發混亂起來。
五條隱約可以聽見電話那頭女聲正在質問的內容,大概是不相信自己真的在忙,希望惠換人聽電話。不過男孩逐漸渙散的理智顯然無法完全理解,只能努力嘗試解釋:「我們真的在……吃飯……」
是吃飯沒錯。白髮青年忍不住笑了出聲。這股震動直接傳到兩人結合的地方,讓男孩小巧的性器一顫,斷斷續續噴出透明液體,竟是被這意料之外的刺激給帶得高潮了。雖然惠即時意識到不妙而忍住了聲音,然而沒能完全壓抑住的部分,還是透過電話傳到了另一頭。
五條從喉嚨深處發出愉悅的笑聲。當他從惠手中拿回手機時,螢幕上果然已經恢復了一般畫面。
男人將手機放回原本的地方,又俯下身,將還在平復呼吸的男孩完全包覆在自己身下。
這樣,應該暫時就沒有人會再亂說什麼了吧。
不管那些人是怎麼看待惠的,這隻小魅魔都在他的庇護之下,沒有任何人可以未經同意觸碰。
──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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