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月25日 星期二

【咒迴|五伏】不坦率的狼先生-04(獸人paro)

 ※獸人paro 

※白狼五條悟 x 黑山羊伏黑惠


關於解開惠身上的咒術這件事,雖然傑跟七海都對他投以譴責的眼神,不過五條並不後悔。

「畢竟惠自己也不知道被下了什麼咒,與其讓他這樣一直搞不清狀況下去,遲遲沒辦法找新的對象,這對他本人也不好嘛。所以我這也算是幫他治療……對吧?」

狼少年看向置身事外的黑貓同窗,然而硝子卻只是回了他一句「笨蛋」。

好吧,他承認自己只是為了沒能跟惠一起練習控制獸化而鬧彆扭,為此而解咒是有一點點的幼稚。不過以結果來說,他幫助惠再度成功控制獸化,能力也更上一層樓了,這也算是一種大破大立嘛!

但為什麼就連惠在成功之後,都反而氣呼呼地不理他啊?


狼少年越想越不明所以。要他理解草食動物的心情,這實在太困難了。換作平時的他,可能此刻早就放著不管,但不知為何,五條就是沒辦法做到這件事。

想了半天,他決定參考「朋友」的意見。

虎杖望向一臉委屈和不甘的學長,驚訝地重覆了對方的話:「要怎麼安撫伏黑……?」

「對。」平時只顧氣壞別人、從未想要善後的男人,此刻露出了彷彿小孩子般懊惱的表情。

這好像是五條學長第二次主動問他伏黑的事了。虎杖有些訝異,畢竟五條對他人的八卦並不熱衷,也很少對誰表現出興趣。結合上好友日前難得的反常後,虎杖似乎意會了什麼。

要是能幫忙他們就好了。虎少年開始絞盡腦汁思考,然而片刻後,他放棄地摸了摸後腦勺。

「這個,呃……我好像從來沒有惹伏黑生氣過耶──」

「完全沒有參考價值嘛!」五條英俊的臉皺成一團,而虎杖也只能繼續打哈哈。

「我好像每次都是被伏黑揍個一拳就結束了,從來沒遇過氣很久的情況。學長為什麼會惹伏黑生氣啊?」

「我也不知道。」

見到學弟欲言又止的表情,五條只好把整個過程又解釋了一次。卻沒想到學弟聽完他的話後,似乎回想起了什麼,恍然大悟地說。

「啊──是不是我去看電影不在的那天啊?如果是的話,那伏黑好像不是在生氣……」

「不是在生氣?那不然呢?」

學弟閉上了嘴,不喜歡說謊的他眼神開始四處游移,看得出來正為了要怎麼開口而煎熬。

最終虎杖只模糊地說。

「伏黑他喜歡動物。學長帶他去動物園或水族館,應該可以讓他心情好一些。」

   🐾

「所以……這就是帶我來動物園的理由?」

黑髮少年看著手上的情侶套票,疑惑地開口。

「對啦。」他難為情地抿著嘴回應。

「為什麼是情侶套票?」

「不知道,傑那傢伙買的。可能本來想跟女朋友來吧。」

不然就是想看他的好戲。

畢竟那天聽完虎杖的建議後,好友先是大笑了一番,不久後就給了自己兩張動物園的票。而人生中還從未討好過任何人的五條悟,其實對於這計畫是否真能這麼順利,心中是相當懷疑的。他埋伏在小黑羊的房間門口,半信半疑地開口邀約──用的還是「我剛好拿到兩張動物園的招待票,你想去嗎」這種爛到不行的藉口──但沒想到小羊卻真的答應了。

一次兩次的,這麼好拐騙可以嗎?五條不禁都擔心了起來。

直到兩人進了動物園後,五條才確信虎杖沒有騙他。黑髮少年沉默地盯著動物看,看似沒有太大反應,心情卻顯然很好,唇角一直都是微微上揚的,這也讓五條的心情有些複雜。

看動物比跟他在一起還開心嗎?要毛茸茸的耳朵跟尾巴誰沒有,他也有啊!

立於獸人界金字塔頂端的狼少年小聲嘟嚷。

「為什麼作為獸人,還要到動物園裡來看動物啊……」

而惠自然也聽見了。大概是以為他並不高興,便也開口。

「如果學長沒興趣的話,倒也不用硬要待著,我可以自己──」

「沒有沒有。我沒有勉強。」

「是嗎?」碧綠色的眸子狐疑地看向他,五條也連忙推著少年纖細的背前進。

「真的。我只是想說北極熊玩輪胎也看夠了,我們去看下一個吧。」

下一區展示的是北極狼。羊少年的眼神瞬間變得閃閃發亮,這好像還是五條第一次在小羊臉上看到這個表情。狼少年看著欄裡同為白毛卻境遇大不相同的同族(應該算吧),實在說不出心裡作何滋味。

這反應不對吧。北極熊就算了,要白狼你身旁有一隻更大更漂亮的啊!

五條家下任繼承人只差沒有當場跟欄裡的同類競爭起來,那樣實在太掉格了。他瞥了眼黑髮少年專注而雀躍的側臉,訥訥地開口。

「惠喜歡狼嗎?」

少年的視線沒有從狼群身上移開,只是小聲地肯定:「嗯。」

「惠是犬派?還是貓派?」

「犬派。」少年毫不猶豫地回答。

「以前養過嗎?」

「育幼院裡有兩隻黑色跟白色的大狗,叫小黑跟小白。」提到愛犬,少年的表情頓時變得柔和了許多。接著又似乎想到什麼似的,他側頭看向五條,笑道:「在那之前……應該也算是短暫養過一隻。」

「短暫?」

「嗯。是一隻大白狗。」少年再度將視線投向欄裡的白狼們,罕見地主動說了起來。

「我遇見他時,那隻狗剛好受了重傷。我也才剛進育幼院不久,不是很適應環境,所以那時候每天都會帶著食物溜出去照顧他,直到天黑才回家。我本來想把他帶回育幼院,不過大白狗一直不跟我回家,我也只好算了。就這樣照顧了幾天後,大白狗好不容易有點起色,但是……」

「死了?」

大概是這話太過粗神經,少年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。

「他們家的人把他接回去了──但這是我後來聽說的。」

「也就是說,你並沒有看見狗被接走。」

「嗯。有一天我在安撫白狗的時候,被那隻白狗咬了,住院了很長一段時間。所以說,差點死掉的其實是我。而那隻白狗就是在那段期間被接回去的。」

一面聽著惠懷念地回憶往事,白髮少年的眉頭也跟著越鎖越緊。

「對方就只有把狗接回去?什麼都沒表示?」

「不,他們家的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找上門的,好像還賠了育幼院一大筆錢。我後來有請院方轉達我還想再見一次大白狗,但他們並沒有同意。」

「幹嘛還見。那種沒心沒肺的東西。」

五條毫不留情的批評,讓黑髮少年難得地噴笑出聲。

「他又不是故意的。而且那隻大白狗真的很可愛,他很喜歡把頭靠在我的肚子上。我到現在都還記得摸起來的感覺,毛茸茸的尾巴和耳朵厚厚的,毛很軟,冬天又很溫暖。」

少年望向他的綠眸還帶著笑意,讓五條的心頭猛地一跳。然而就在五條想說些什麼的時候,少年似乎突然對自己這麼興高采烈感到有些難為情,將視線移回了欄杆。

黑髮少年眺望著欄裡活蹦亂跳的白狼們,輕聲道。

「我後來還去撿到他的地方看了好幾次。不過那隻大白狗回到自己的家後,應該就忘記我了吧。」

少年臉上沒有半滴眼淚,但五條卻彷彿看見了當年小男孩落寞的身影。

他的胸口莫名就有些悶了起來。

可能是在氣那隻不知感恩,還能被少年這樣深深惦記著的狗,也有點像是羨慕。為了打散這種心情,五條白目地開口。

「都過那麼久了,一定死了啦。而且你根本沒看見他被接走,搞不好一開始就瞞著你處理掉了。人類對會咬人的狗很嚴苛的。」

無視惠無言瞪過來的眼神,狼少年不甘地嘟嚷。

「而且要毛茸茸的耳朵還是尾巴,那種東西我也有啊。」

羊少年再度笑了出聲。這或許是五條認識他以來,看他笑最多次的一天。

惠的視線反覆在圍欄中的白狼和五條間來回,笑道。

「雖然我沒看過學長露出耳朵,但或許跟大白狗有點像也說不定。」

「我說的只是像而已喔。狼跟狗還是完全不一樣的。狼棒多了。」

「是嗎?我沒比較過,不知道。但我覺得狗很聽話,很可愛。也不會吵。」

對於小黑羊的挑釁,作為狼系獸人的五條可不會當作沒聽見。

「不不不。狼比狗聰明多了,狼毛絕對比狗毛好摸。而且你知道嗎?狗沒有固定伴侶,但狼可是一夫一妻制的,對伴侶很忠誠,到死都絕對不會再有新的對象,很多時候狼夫妻還會在差不多時期一前一後死亡……」

對於他突如其來的動物星球頻道風格介紹,惠再度笑了起來。

「話題跑得太遠了吧?」

「誰叫惠根本都沒看過,就擅自認定狗比較好。我怎麼可能聽得下去。」

黑髮少年拉起略寬的制服領口,遮住了下半部的臉。不過五條不用看也知道,小黑羊八成是在笑。而惠帶著笑意的話聲,也證實了這一點。

「但就算要學長把狼耳朵露出來讓我摸,你也不會同意吧。」

「你也沒問過我啊!」白髮少年氣憤道。

「因為夏油學長說過,獸人露出獸化特徵時,都是在情緒激動、失去理智或是自我控制能力的時候,一般會覺得這還蠻丟臉的……不是嗎?」

「是沒有錯啦。但如果你真的那麼想念那隻大白狗的話。我也不是……不能讓你摸看看啦。我敢保證一定比狗毛好摸。你摸了就離不開了。」

說出彷彿傲嬌標準台詞的瞬間,五條不禁有些後悔。

太沒面子了吧。還有半點狼的自尊嗎?

然而當他看見小羊學弟再度亮起來的眼神後,五條家數百年來好不容易盼到的返祖日本狼‧aka獸人界最強的五條悟,忍不住心想面子也不值得幾毛錢。

沒面子就沒面子吧。反正只是看一下摸一下真身,那又怎麼了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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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D|流良】別讓澤北發現(完)

※時間點為流川去美國時 ※兩人在日本時已交往 ※澤北只是個沒眼色又不知情的好友 學長畢業後,他們有整整一年沒有見面。 越洋電話很貴,即使難得打了電話,也只能簡單交換幾句近況而已。於是在好不容易過完一年,流川也啟程飛往美國時,就連向來寡言的他,也難得產生了「有很多話想跟學長說」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