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2年1月25日 星期二

【咒迴|五伏】不坦率的狼先生-03(獸人paro)

 

 ※獸人paro 

※白狼五條悟 x 黑山羊伏黑惠

五條悟最近很反常。

他從不把草食動物放在自己來往的對象中,然而自從上次在圖書館裡被奇怪的小羊撞了一記後,小羊學弟出現在自己腦中的頻率,已經高得有些異常。


是因為被草食動物攻擊,所以覺得很新鮮嗎?但是歌姬有時也會忍不住動手打他,自己卻從來沒有這麼在意過。莫非是小羊有什麼特殊之處,而自己還沒有發現?

說來說去,打從一開始見到小羊時,他的胸口就已經湧起了一股不太舒服的感覺。正因為那就是五條平時看到草食動物的感覺,他才會沒來由地確信對方是個草食動物。而事實也證明他的直覺是正確的。

然而明明看到小羊就覺得不舒服,但當時對方在圖書館無視自己的存在後,他又忍不住跟上去。

──是掠食動物盯上獵物的本能嗎?還是他有什麼特別之處?

在忍耐腦中的疑問盤旋數天後,五條終於忍不住叫住了小羊的老虎好朋友。

「悠仁。」

虎杖剛放出手中的箭,就被他突然的搭話嚇了一跳,連忙轉頭。

「咦?五條學長,我剛才的動作不對嗎?」

「不不,沒有問題。」五條說完後,學弟反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,似乎是疑問那為什麼自己要突然叫住他。而五條也狀似不經意地問起:「上次來看你練習的那個朋友……叫什麼來著?」

「啊,伏黑?他怎麼了嗎?」

「嗯對,就是伏黑──你有聽他提起我嗎?」

虎杖疑惑地搖了搖頭。

竟然沒有。自己不是幫他解除了咒術嗎?不該感激地對朋友大肆贊賞能力高強的五條學長一番嗎?五條忍不住鬧起彆扭,而虎杖似乎看出他有點鬱悶,十分機靈地追問:「他和學長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

「沒事。只是肚子被他撞了一下。」

「撞?」

問號幾乎要從虎杖的頭上滿溢而出。就他對伏黑的印象,實在想不出那會是什麼情境──啊,應該是不小心在樓梯間擦撞到之類的吧?雖然五條學長不像會把這點小事放在心上的人,但虎杖也沒繼續糾結。就著五條接二連三提出的問題,不疑有他地一一回答了。

於是五條很快掌握了伏黑惠這個人的基本資訊──連不重要的資訊也知道了不少──就悠仁所知的伏黑惠,父親似乎是獸人,但母親只是一般的猿人。現在受到校方援助而免除一切費用入學,沒參加任何社團,興趣是看書。

原來如此,所以上次才會在圖書館見到他吧。但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開他,那之後五條沒再看見過對方。於是五條不著痕跡地探問。

「他喜歡看書?但我好像沒在圖書館看過他。」

「啊,那可能是因為伏黑最近都關在房間裡。」

「……為什麼?生病了?」

狼少年一臉疑惑。而虎杖也誠實地回答。

「不是。是因為伏黑身上的咒術,前陣子不知道為什麼解除了……所以他最近正在努力練習控制耳朵跟尾巴不要冒出來。因為一直控制不了,所以心情好像很差的樣子。」

哦。那個……好像就是他害的。

白狼忽然感到有點心虛了起來。

當時因為太好奇答案,一時忘了解除隱匿之後,最先產生的影響就是會暴露獸人原本的身份。而小羊又完全沒有控制獸化的經驗,現在恐怕是處於獸性暴走,沒有辦法控制的狀態。

「原來如此──這種東西還是小時候掌握得比較快,他現在才第一次接觸獸化,應該很難控制才對。」

「對啊。」虎杖也很理解地點了點頭。

雖然他也可以重新幫小羊施咒,但是再怎麼說都這把年紀了,剛好讓他長大也不壞吧。

五條嘗試想像了一下小羊板著臉努力把角跟尾巴藏起來的樣子,竟然覺得有點可愛。

是不是應該去探望他一下,教教他變回人的秘訣呢?但感覺這樣真的會被羊角撞破肚子,還是不要好了。

──反正求助無門的時候,應該就會來找他了吧。

狼少年謎之自信地想著。於是當他在交誼廳裡發現了小羊正在跟他唯一的朋友相談甚歡時,心中的衝擊之大,一時之間難以形容。

啥?小羊跟傑為什麼會待在一起?他們何時認識的?

這是閃過五條悟腦中的第一個想法。而在他自己反應過來前,他已經瞬間出現在了那張沙發旁。

五條沒有看漏小羊瞬間驚得僵住了的反應。

──有什麼好怕的。上次不是還敢撞他嗎,勇氣去哪裡了。

五條不滿地想著,而當他意識到時,自己已經語氣很衝地開了口。

「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那麼熟的?」

在小羊說話之前,好友先一步開口回答了。

「最近。因為伏黑同學看的書還蠻有趣的,我就跟他搭話了。」

「我是在問你。」

五條的視線鎖定了那一臉不明所以的小黑羊,原本他想質問的是「你不是應該躲在房間裡練習把尾巴藏起來嗎?為什麼有時間出來認識別人!」然而突然驚覺到這件事是悠仁私下告訴自己的,他「不應該」知道才對。於是又急急忙忙把問題吞回了肚中。

而羊少年對五條心中的轉折渾然未覺,一臉平常地回道。

「因為夏油學長給的建議很有幫助,我常常麻煩他……所以就變熟了。」

啥?為什麼有問題不是找自己,是找傑啊?而且等一下……「夏油學長」?

明明之前都只有叫自己「學長」而已!該不會至今都還不記得自己的名字吧?白髮少年一臉不滿。

「有問題幹嘛問傑啊?我上次說了,你有問題可以來問我的吧。」

聞言,小羊困惑地偏了偏頭:「原來那不是玩笑話?」

確實。他原本只是隨口說說而已。自己根本都沒想過會如此在意。也不知道為什麼。

於是五條厚臉皮地表示:「本來是隨口說說,但現在開始是認真的。以後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來找我。」

而小羊的回答無疑是火上加油。

「但是夏油學長跟七海學長都很樂意回答我的問題,我也不一定要問您……」

「啥?我從小就在獸人社會中長大,比傑或七海那兩個半途出家的獸人可靠多了吧!你這想法太不合理了。還有你什麼時候連七海都認識了!」

狼少年的精神都放在面前的小羊身上,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親友,表情從一開始的錯愕逐漸轉為津津有味。而惠則是搖了搖頭,再度否定了五條的話。

「不,兩位學長融入獸人社會的經驗都對我很有幫助。而且為人也比較可信。」

「他才不可信,不要亂相信冷血無情的爬蟲類!會被騙上床的!」

「喂。」聽到這裡,原本興味盎然看著兩人一來一往的親友終於出了聲,平靜地開口:「你幹嘛破壞我跟伏黑同學的感情?」

「什麼感情啊,你們才剛認識吧!」

「就認識不久這點來說,悟也差不多吧。」

「我才──」跟你不一樣。

五條張口就想反駁,然而話到口邊,又停了下來。

傑向來很容易獲得後輩的信任跟親近,這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,自己過去也不曾在意過──反正他本來就不喜歡照顧小孩──

但就只有這隻小羊不可以比較喜歡傑。

也不可以比較喜歡七海。

絕對不行。

在夏油意味深長的審視眼光,以及惠不明所以的眼神中,五條伸手抓住了黑髮少年的手腕。

「跟我過來。」

雖然自己也還沒理清思緒,但五條還是一路扯著少年回到自己房間。

磅地一聲關上門後,少年這才困惑地開口。

「學長有什麼事嗎?」

少年比五條矮了半顆頭,此刻抬頭看向他,困惑地皺起眉頭。

看吧,在其他人面前就那麼乖,就只有叫自己的時候不叫名字。一定是在針對他。

五條也摸不清楚自己想做什麼,想了半天,才梗著脖子說。

「你都問了他們些什麼。我也可以回答你啊。你問。」

「但是事情都已經解決了。」見五條似乎不得到問題就不罷休的氣勢,黑髮少年想了想,又改了口:「就是問要怎麼控制尾巴跟耳朵而已。但現在我已經學會了,所以不用特地問學長也沒關係。」

也就是說。明明是他解開的咒,自己沒看過,傑跟七海卻都看過小羊的耳朵跟尾巴是吧。既然是他造成的問題,難道不是該來找他解決嗎?怎麼可以跑去找別人?

五條在心裡毫無道理地埋怨,不過他也很清楚,抱怨是不能解決問題的──所以他很快想到了辦法。

「『事情解決了』是嗎?如果你是指成功控制獸化,惠現在不過就是在『遮眼』的情況下,成功控制住了而已,完全稱不上是合格哦。」

「咦?」惠困惑地看向他。

雖然五條瞬間也覺得自己有點衝動,然而話已出口,他也不打算再收回。

「如果把『遮眼』也解開的話,你是不是還能繼續維持這個狀態呢?傑跟七海都很清楚『遮眼』的意義,大概是不想介入你的隱私,所以刻意沒提起這件事的吧?」

少年疑惑地重覆了意義兩字,完全無法理解自己在說什麼。

「對。目前惠應該完全沒辦法從其他獸人身上『聞』到氣味吧?對方究竟是敵是友,是肉食動物或草食動物,甚至連對方是獸人或猿人都分不出來。」

小羊的沉默,讓五條知道自己的猜測完全正確。

「這就是『遮眼』的效果。獸人很仰賴『氣味』來獲得很多訊息,不管是好感還是厭惡,都可以透過氣味來本能地產生判斷,而『遮眼』會完全遮斷你對獸人的所有感知。換句話說,就是『讓你的鼻子變鈍』。如果說『隱匿』是保護你不被敵人找到,那什麼樣的情況,會有人想讓你分不出來周圍誰是敵人,誰是朋友?」

看小羊困惑的表情,應該是完全不懂他的話吧。

畢竟才剛進入獸人社會不久,可能還來不及了解這方面的事。也可能是根本沒有興趣也說不定。

那他就來當那個揭開遮眼布的人吧。

自從他們進了房間後,五條就未曾讓小羊離開過自己的禁錮,將獵物困在了牆角跟自己有力的手臂間。而似乎是因為掠食者沒有進一步動作,獵物也逐漸習慣了兩人現在的姿勢,仰著頭不明所以地思考著他的話,渾然未覺有什麼危險。

──明明不久前才發生過同樣的事,惠對肉食動物真沒有危機意識啊。

比起控制獸化,這件事可能要先教他才行呢。五條一面心道,同時也繼續說了下去。

「我就直接挑明了。『遮眼』一般是高階獸人在自己配偶身上下的咒,是一種阻止自己中意的對象對其他人產生興趣的小手段。當然,如果碰上一個比自己更高階的人出手破解,那也就沒輒了。」

就像現在這樣呢。

所以那位愛慕小羊的不知名獸人,抱歉囉。要怪就怪自己能力不足吧。

五條無法解釋此刻心中強烈的愉悅,或許是證實了自己比另一名雄性更優越,讓他本能地感到滿足。更可能的是獵物直到此刻,都還呆呆地仰頭看著他,努力消化自己說的話。

真可愛。現在「這個」是他的了。

心中浮現這念頭的同時,白狼張開帶著利牙的大口,不待小羊有機會反應地朝獵物頸部咬了下去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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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SD|流良】別讓澤北發現(完)

※時間點為流川去美國時 ※兩人在日本時已交往 ※澤北只是個沒眼色又不知情的好友 學長畢業後,他們有整整一年沒有見面。 越洋電話很貴,即使難得打了電話,也只能簡單交換幾句近況而已。於是在好不容易過完一年,流川也啟程飛往美國時,就連向來寡言的他,也難得產生了「有很多話想跟學長說」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