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12月11日 星期六

【咒迴|五伏】捕食-03(R15?)

※獵魔士五條悟 x 淫魔伏黑惠設定

密碼是五伏的那個數字(三位數)


少年躺在柔軟的大床上,盯著天花板發呆。坐在他身旁的白髮男人倚著床頭板,正在用手機跟人聯絡。

大概又是伊地知先生吧。剛才在情事途中,也模模糊糊聽見了好幾次的訊息提示音。


在他和五條先生達成交易後,理論上他們兩人便成了對等的夥伴。然而實際上,他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容易定義。

今天惠在上課時收到了五條傳來的訊息,內容只說了店家的名字,以及一個字「來」。而惠便因此在放學後搭著電車,前往東京銀座。五條指定的店家是他們常去的壽司店,店裡沒有標價,惠也早就放棄了知道正確的價格。反正應該是他付不起的那種--從跟五條認識不久後開始,惠就已經決定不去想自己欠了那個人多少,因為這樣算起來,可能把十個他賣掉也不夠付。

這就是惠覺得他和五條的關係中,最難以解釋的地方了。

雖然他沒什麼朋友,也還沒有社會經驗,但他總覺得一般的「夥伴」應該不是這樣的。然而他們的關係要說是朋友?家人?上司下屬?好像也都不太對勁。真要說起來,最符合世人定義的關係搞不好是「援交」。由年長一方提供金錢,而年幼一方則是有求必應,隨叫隨到。

一想到援交這種跟五條八輩子無緣的名詞,竟然會因為自己而落到男人頭上,少年忍不住發出了呵的一聲。而一旁的男人或許聽見了這聲鼻息,那隻大手突然伸了過來,揉了揉惠的頭髮。

這又是另一個讓惠摸不著頭緒的行為。

五條先生經常會摸他的頭--在惠心中,這應該是長輩覺得小孩很可愛時會做出的舉動。然而他不是那個人的學生,也已經過了那個年紀。就算在他還是小孩時,也絕稱不上可愛。

莫非真的如自己隨口對育幼院長胡謅的,五條先生就是個「會心血來潮幫助弱勢的有錢大善人,在他眼中,萬物都有可愛美好的一面」?

惠忍不住想起了那時和育幼院長的對話。

在兩人達成交易的隔天,五條先生就派人到育幼院來談津美紀的事,還承諾會負擔所有醫療費用。這天外飛來一筆的捐助讓育幼院的人嚇了一大跳。院長知道惠最近都為了津美紀的事在外奔波,因此擔心地跑來問他:「你沒做什麼危險的事吧?」

在說謊及坦承自己的惡魔身份之間,惠心虛地選擇了說謊。他佯裝平靜地回答「沒有」,並解釋自己以未來要去五條的「公司」幫忙作為交換,所以獲得了資助。院長聽完雖然半信半疑,但還是勉強接受了這說法,並小心翼翼地提醒他。

「雖然很感謝那位先生有這種善心,但畢竟資助金額實在太大,也沒有設下還款期限,這實在太不尋常了。你還是要小心自己的安全,怎麼說……呃,如果他有奇怪舉動的話,你也不要太勉強自己。」

惠大概猜得到院長支支吾吾半天,還是沒能說出口的話是什麼內容。

雖然關於院長擔心的那件事,恐怕是來不及了。不過至少自己可以毫不心虛地向院長保證,五條先生對男人不感興趣。畢竟要不是自己一開始先找上對方,還不會有這一連串事情發生。

那時對於院長狐疑的追問,他臨時掰出來的理由,就是「五條先生是個充滿愛心的有錢慈善家」。

至於後來他和五條先生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,惠自己都說不清楚。

身旁的男人淋完浴回來後就忙著和人聯繫,連頭髮都沒擦。

不知道是不是又有什麼緊急任務?獵魔士這工作也真是血汗。魅魔少年神遊地想著,而男人的低沉嗓音也在此時突然響了起來。

「想睡了?惠的作息真的像小朋友一樣啊。」

少年翻了個身瞪向男人,不滿地反駁:「還沒睡,也不是小朋友。」

「那就睡吧。我去客廳處理些事情。」男人掀開被子下床,並順手關掉了床頭燈。大概是顧慮到光線會影響惠的睡眠。

雖然五條先生總喜歡捉弄人,但偶爾又會做出這些體貼的舉動。即使平常老耍任性,很常讓惠想打他,但也從不真的強迫自己做不想做的事。這是這段時間以來,惠所觀察到的五條悟這個人。

就在男人走到臥室門口,正打算關掉大燈時,少年開了口。

「我睡覺不會受影響。育幼院的小孩很多,我已經習慣了。」

白髮男人微訝地回頭看向他,令少年有些難為情地補充:「所以您可以在這裡處理事情。」

五條沉默了幾秒,接著臉上掛起大大的笑容,馬上又不正經了起來。

「唉呀,惠覺得寂寞了嗎?那今天的辦公時間就到此為止,五條先生馬上來陪惠一起睡覺,剩下的明天再說──」

「並沒有寂寞。還有請您好好把事情處理完,不然困擾的是伊地知先生。」

「誰管伊地知啊,現在是我跟惠的時間耶。」男人一面做出蠻橫發言,一面鑽回被窩。然而五條倒也沒有真的像嘴上說的那樣丟下工作,在跟少年說話的同時,手上仍舊靈巧地敲著手機鍵盤。

這男人嘴上的輕浮,跟實際做的事是有落差的。這點惠也漸漸開始習慣了。就像一開始說好是要研究他的體質作為交換條件,然而至今五條也沒怎麼拿他做實驗,只問過幾次問題,然後就沒再提起過。

魅魔少年直盯著男人的側臉看,片刻後,終於忍不住開口。

「五條先生當初不是為了研究人魔混血,才跟我交易的嗎?」

「嗯,對啊。」男人一面打字,一面輕鬆回道。

「但是您根本什麼都沒研究啊?」

「有啊,不是天天跟惠閒聊,確認惠的性格可以被獵魔界所用嗎?而且惠吸收魔法相關知識的速度,還比一般人類獵魔士快多了。只要再累積一些現場經驗,應該很快就能成為即戰力。」

「但您不是想研究我的體質嗎?」

「想啊。但是惠現在還什麼都不知道嘛……不會基本的魔力操作,連自己身上的圖騰代表什麼能力也不清楚,不是嗎?」

魅魔少年頓時被堵得啞口無言,而男人則繼續解釋。

「所以說,也不是我不想調查,是只能先等惠成長啊。」

白髮男人似乎不以為意,然而魅魔少年可沒有辦法這麼輕鬆。原本雙方的條件就已經很不對等了,而現在對方本該可以收取的報酬又變得更少──再怎麼說自己都是更依賴這段關係的一方,要是不做點什麼,之後如果對方覺得不划算而中止交易,自己也無話可說。

況且學會控制魔力,也總不會是件壞事吧。

各種念頭在惠的腦海裡轉了一圈後,最終魅魔下定了決心。

「那麼……我可以做什麼來加快能力成長?」

「這個嘛──」五條將手機放到一旁的櫃子上,想了想:「惠找上我那次是第一次狩獵,這就代表惠平時根本不會消耗魔力對吧?」

「之前吃人類的食物就夠了,沒有需要補充魔力過。」

「那就是幾乎沒有使用魔力的需求。那麼在那次補充魔力之後,惠有感覺到自己的魔力量增加嗎?」

少年怔愣了一會,然而他平常不曾注意這件事,一時也答不上來。

「好像有……也好像沒有?」這話說起來,連本人都感到一陣心虛。

「惠真的完全不注意自己的魔力耶──」男人咯咯笑了幾聲,倒也沒有責怪。

「要增加魔力和使用技巧沒有別的辦法,就是多用。如果把魔力消耗到極限,然後再大量補充「營養」的話,總量應該就會增加。既然惠在日常生活中不會有意識使用魔力,那最好的鍛鍊方式就是協助獵魔士的任務了。」

「但是您根本不需要幫忙吧。」

「那是沒錯。但比較簡單的任務,或許可以交給惠來做……」男人講到一半,手機就響起了訊息通知。他拿起手機瞥了一眼,接著微微勾起笑容。

「正好。這裡有個任務,或許只有惠才能幫忙。」

看著獵魔士露出惡魔般燦爛的笑容,魅魔不禁打了個冷顫。

     

那之後五條並沒有告訴惠詳情,只借給他一隻戴了拳擊手套的熊玩偶,據說是用來練習穩定輸出魔力的道具。惠必須不斷消耗魔力來讓熊玩偶保持沉睡,否則就會被攻擊。

「對了,惠。不能為了補充魔力而去『狩獵』哦。」男人仔細叮嚀了他。

或許因為兩人的初遇是那種情境,五條先生似乎總以為自己跟誰都可以--並不是那樣的好嗎。

魅魔少年心累地想。而五條接收到他的視線,不知誤會了什麼,裝可愛地眨了眨眼:「如果真的快到極限,可以打電話向五條先生求救唷。」

「應該不需要吧。」少年忍不住逞強地說。

然而持續消耗魔力,確實比惠原本想像的來得辛苦。跟之前一口氣大量消耗魔力的情況不同,這次惠可以明顯感覺到自己越來越虛弱,而且攝取人類的食物,完全趕不上魔力消耗的速度。

時間很快來到了任務的日子。半飢餓的魅魔來到五條指定的任務集合地點,某個市郊的地鐵站。到了那裡,惠才終於得知本次要處理的案件內容。

聽完輔助監督的說明後,少年蹙起了眉頭。

「魅魔在電車上狩獵人類?」

「是的。似乎是有特殊性癖,特別喜歡在電車上騷擾人類……五條先生,跟他說明這個真的沒關係嗎?這位怎麼看都還很年輕……」

應該說,根本就是未成年吧?

輔助監督一臉為難。這也是當然的。畢竟惠的臉怎麼看都還是學生。不過五條卻不以為意地回答:「沒問題吧。也不想想我是幾歲開始執行任務的?」

「那是……因為五條先生比較特殊……」

兩人自然地討論起獵魔士的入行年紀,如果五條先生從小就在這種不尋常的世界生存,那也難怪會擁有那麼多不合常理的行動和價值觀,包括起用自己這種禁忌之子。

魅魔少年還在思考著五條的成長過程,就聽見白髮男人充滿自信地說。

「沒問題的,這孩子承受得住。惠以後可是預定要當我能幹的小幫手呢。」

「不是不久前才嫌我很弱的嗎?」少年忍不住吐嘈。

雖然怎麼想都不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那種價值,然而被五條需要,還是讓他忍不住有些開心。而五條都說到這份上了,輔助監督似乎也終於得以接受。

「這……這樣嗎,那是我失禮了。」監督朝惠微微致意,接著才繼續說明:「這次的目標因為會利用魅魔的能力,將周圍的乘客牽扯進來,所以受害者很多。」

「也就是群交派對是吧,玩很大呢。」

「五條先生!」監督忍不住制止,然而一旁的魅魔少年並沒有太大反應。

這些日子以來,他早就習慣那個人在床上的淫言浪語了,這點尺度實在不算什麼。

然而惠也不可能和監督說明這些,只是平靜地吐嘈:「那個魅魔是色情影片看太多了嗎……」

「就是說啊,色情影片變成現實可不好玩呢。」

「這句話竟然由您口中說出來。」

不知道是誰沒事就給他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「增廣見聞」,又喜歡拉著他實踐,之前還在公寓陽台上亂來的。雖說是超高層大廈公寓,大概也沒人看得到陽台上發生什麼事,但光是在戶外,就會產生不小的心理壓力。白髮男人偏頭看著少年不敢茍同的表情,露出了意會的笑容。

「啊,惠正在回想上週末的事嗎?」

「並沒有。」少年心虛地否定,也不敢細想監督是否聽懂了話外之意,趕緊轉移了話題:「這種受害者很多的事件,不會在網路上傳開嗎?」

「會啊,事件發生在車站這種開放空間時,即使再怎麼隱瞞,也還是比不上都市傳說傳開的速度……很可怕的。」

魅魔少年想到自己當初也是靠網路流言找到獵魔士公會的分部,看來在文明科技的威力之下,獵魔界被發現也是遲早的事。他點了點頭,回想自己在網路上看到的消息說。

「都市傳說是指最近網路上流傳的:『政府或恐怖組織瞞著民眾在地鐵進行人體實驗,受害者會因下藥而神智不清』嗎?」

「就是那個。其實當時只是害怕引起騷動,所以讓警察掩人耳目地將被害者帶離現場,再由有特殊能力的獵魔士一一消除他們的記憶,雖然反而產生了另一種謠言,但總比讓被害者身心受創來得好。不過再繼續放任受害者增加會很麻煩,所以政府希望可以早點解決這件事……魅魔的戰鬥力雖然不強,但畢竟也是惡魔,可以騙過監視器,一般的警察根本無計可施……所以才把案件移交給我們。」

原來如此,怪不得明明已經有了五條先生,還找自己這個外行人來。魅魔雖然擅於偽裝,但他這個同類可以比一般獵魔士更快察覺。應該是看中了這點吧。

黑髮少年點頭表示理解,作戰也就此展開。

依照劇本,五條先生扮演一般乘客,會比惠早幾站上車,而惠上車後只負責觀察四周,待魅魔一有動作就出手逮人。這說明簡陋到連誘捕計畫都稱不上,讓第一次出任務的少年忍不住提出了疑問:「我應該觀察誰?目標有偏好的作案情境嗎?還是喜歡哪種類型的受害者?」

「哦,這些惠都不用管,就像平常搭電車時那樣行動就好。」白髮男人莫名樂觀。

這麼悠哉,真的能抓得到犯人嗎?

雖然魅魔心底十分懷疑,但總不能連第一次的任務都搞砸,於是惠還是按照指示進入了指定車廂。他用眼角餘光確認了五條在角落佯裝睡著的乘客後,便跟平時自己搭車時一樣,站到了電車門旁,拿出讀到一半的文庫本。

電車關上門,緩緩啟動。

一路平安經過了兩站,由於接近路線終點,乘客本來就少,這之間也沒有任何人上車。或許嫌犯也是因為這樣,才會選這條路線的吧。

少年低頭佯裝看書,他必須避免跟其他乘客有視線接觸,才不會引起目標的警覺性。然而或許是惠太過缺乏經驗,當他察覺有人不知不覺站在自己身後時,忍不住嚇得渾身細毛都豎了起來。

──這人是什麼時候靠近自己身後的?他竟然完全沒有發現?

惠感覺渾身冷汗都要冒了出來,彷彿可以聽見自己的心跳聲。

車廂裡這麼空曠,偏偏要選擇站到自己身後,怎麼想都有問題。就在此時,少年感覺到一隻大手摸上了自己的腰,更是證實了惠的猜想。

對方先是試探般,用手背碰了碰少年柔軟的臀肉,彷彿想偽裝成在擁擠空間中不經意碰到似的──但在這麼寬敞的車廂裡,這種偽裝只讓人覺得可笑。感覺到少年僵住後,犯人更是得寸進尺了起來,大掌直接包覆住少年的臀肉,輕輕揉捏了幾下,彷彿在確認手感。接著對方便像是很滿意似的,放了開來享受。

雖然目標對象這麼快就上鉤,應該為此感到高興,然而惠還是馬上湧起一股揍人的衝動。他往旁邊跨了一步,試圖在五條先生行動前爭取一些時間,然而那隻手也如影隨形般跟了上來。動作不僅沒停,還加了一隻手,放肆地環住少年的細腰,同時姆指還有意無意地來回撫摸他纖細的胯骨。

惠反射性抓住對方的手想要阻止,然而那人相當有力,他完全無法動搖對方分毫。

惠無意識瞥了眼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,然後就突然發現,那隻骨節明顯的大手有些眼熟。

他又抬頭看向電車門上的玻璃,外頭漆黑的景色讓窗戶變得像鏡子一般,映出惠身後人的身影。對方身形高大,以致於玻璃只能照出他頸部以下的部分,根本看不見臉。不過對惠來說這並不成問題,因為來者的那身服裝,他方才才看過……就在說明作戰計畫的時候。

少年掐住正隔著布料來回撫摸自己下腹的賊手,壓低音量譴責:「您怎麼在這裡?不是說我們之間不要有接觸嗎?」

「噓──」惠所熟悉的磁性嗓音在耳邊響起,男人輕聲回答:「目標沒有出現,閒著也是閒著嘛。能在鐵路公司配合下光明正大玩電車play,這情況可是很稀有的,我們就不要浪費這個機會。」

什麼不要浪費啊!是做這種事的時候嗎!惠正想吐嘈,然而五條先生似乎擔心他的聲音會引來注意,便將原本環住腰的手移了上來,捂住少年的嘴。

「沒問題的,到下一站之前會經過一座很長的跨河大橋……我們有很充足的時間。」男人笑著試圖讓他放鬆。空著的另一手繞到惠身前,由衣襬下方探了進去。

問題在那嗎?少年就這樣被圈進男人懷中,才想開口,就感覺掩在自己唇上的手指輕輕滑過了自己的下唇,電流般酥麻的感覺,讓他忍不住渾身一震。

怎麼會這樣?自己身體的異樣反應,讓惠忍不住一陣錯愕,但很快地便意識到了原因──這一整週,他都在五條的要求下天天使用魔力,現在魅魔那部分的本能正需要「進食」,身體也比平時敏感許多。魅魔正感到不妙,接著就察覺了另一件更不妙的事--身後的男人一定也發現了這點。

五條好整以暇地玩弄少年柔軟的唇肉,同時潛入惠上衣裡的手,也精準地找到了胸前小小的突起。

「雖然一副很抗拒的樣子,但惠還是好好有反應了嘛。」男人嘉許地在他耳邊印下一吻,手指嫻熟地捏住乳尖,讓它在男人的揉搓下,迅速充血變硬。

「這裡也馬上就硬起來了,該不會惠一直都很期待這麼做?」

「才、沒……」

就在他開口的瞬間,五條的手指侵入惠的口中,打斷了他的話。

「沒有嗎?但你的這裡也硬起來了哦。」

像是要證明自己的話般,五條將手移回少年的下身,用屈起的指節輕輕叩了幾下已經微帶熱度的慾望中心,並在惠忍不住打了個激靈時,隔著布料挾住了性器前端。男人用指尖戳了戳性器前端敏感的小孔,接著用彷彿注意到什麼不得了事情般的語氣開口。

「嗯?惠是不是有點濕了?我來幫你檢查看看--」

少年還來不及阻止,男人的手已經順利解開他的褲頭,將那半勃發的器官握在大掌中。底褲的薄薄布料被肉莖頂起,已經有一小片被體液染成了更深的顏色,並且在五條的把玩下迅速擴大。

「唉呀,真的已經濕了。從沒見過惠這麼興奮……該不會惠真的一直很期待?」

少年只能搖頭當作回應──雖然他也心知肚明,跟身體誠實的反應相比,他再怎麼辯解也是毫無說服力。男人隔著濡濕的布料輕撫肉莖敏感的前端,同時也將原本侵入惠口中的手指抽了出來,重新探入少年的衣服裡。五條一面用帶著薄繭的指尖安撫魅魔有些寂寞的乳尖,誘惑般地開口:「想要更舒服的話,就讓我進去?」

少年頓時陷入了地獄般的選擇題。

在人類社會長大的常識告訴他,不應該做這種事,然而渴求食物的那一半魅魔血統,卻同時叫囂著要他快點同意。五條像是看穿了惠的猶豫,用上哄小孩語氣,循循善誘道。

「好啦?我們來做快樂的事吧?……只要我們快點結束,就不會有人看見了。」

就在魅魔即將失去理智點頭的那瞬間,突然有道不屬於兩人的聲音響了起來。

「呀,你們好像在做很好玩的事嘛。可以讓我加入嗎?」

少年彷彿全身血液瞬間逆流,他猛地看向身旁那不知何時出現的女性,然而五條卻無視一臉興奮的女人,直接拒絕道:「不行,這是我先發現的獵物。」

彷彿要強調這點,男人用雙臂將少年完全納入自己懷裡。而那女人被拒絕了也沒有退縮,她笑著伸出舌頭,在那豔紅的舌上,有一片跟惠下腹類似的圖騰。

「別那麼小氣嘛,一起來不是更快樂?我們可是『同道中人』不是嗎。」

--是目標對象。魅魔少年恍然大悟,原來五條先生做這些事的目的,是想讓目標放下戒心。然而身後的白髮男人此時卻彷彿突然搞不清狀況,還困惑地問:「妳在說什麼?」

五條先生?正當少年想看向五條時,目標先一步出手了。她伸手朝白髮男人放出大量魔力,少年還沒來得及確認對方到底做了什麼,就感覺男人將性器抵在自己臀縫上,開始緩慢地來回磨蹭,也不知道是演技,或是真的中了招。

那女魅魔見到五條的反應,便十分滿意地轉頭看向惠。

「這樣就搞定了。我剛才下手比較重,這傢伙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失去理智了,不管說什麼話都會聽的。下一站的出口對面就有賓館,我們可以去那裡,然後讓這傢伙幫忙付錢。」

原來同道中人指的不是「電車色狼」……是自己?少年後知後覺地看著女魅魔,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話。

「你怎麼發現我是……?」

「聞氣味就知道了。」女人得意洋洋地揚起唇角,末了還對他眨了眨眼睛:「看不出來你小小年紀,倒還蠻有本事的,一出手就拿下了這傢伙--我在隔壁車廂觀察他一陣子了,這傢伙的精氣量很足,應該可以讓我們兩人吃得很飽。」

說著說著,女魅魔將手伸向五條,上半身也緩緩傾了過去,似乎是想先偷吃一口,試試味道。見到這情景,魅魔少年忍不住轉過了身子。

「不准碰。」

咦?他把心裡想的話說出口了嗎?少年先是錯亂了一秒,接著才反應過來,扭頭看向真正的聲音來源。那原本應該「失去理智」的獵魔士,此刻正一把扣住目標手腕,俐落地半點也看不出來中了迷魂法術。

「惠,不要發呆。準備下車了。」

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,而少年也終於回過神,急急忙忙整理好方才被五條弄亂的衣服。

列車順利停入下一站月台,白髮男人揪著還在不敢置信自己落網的女魅魔,率先下了車。少年茫然地跟在兩人身後,只見男人接過監督手上的魔導具,綑住這時才回過神來,開始罵人的目標手腳。

輔助監督先是聯絡了在終點站等待的警察,接著又向五條詢問詳情。兩名魅魔被晾在一旁,而那名女魅魔在努力掙扎未果後,終於放棄逃走的念頭,轉向一旁協助看守她的「同行」。

「喂,你跟那個獵魔士該不會是一夥的?」女魅魔氣呼呼地質問。

「嗯……算是吧。」

惠以為對方聽了這答案會更生氣,卻沒想到女魅魔大大鬆了口氣。在惠狐疑的眼神下,女魅魔揚起了一個挑釁的笑。

「太好了,我還想說我都無法對那男人造成影響了,以你這微弱的魔力,到底是有多強力的騰紋,才能釣到那種等級的獵物……原來我並沒有輸。這樣我就放心了。」

少年對於跟魅魔比較毫無興趣,也沒將對方的挑釁放在心上。倒是女魅魔脫口而出的名詞,吸引了他的注意力。

「『騰紋』是什麼?」惠開口問。

「啊?」女魅魔一愣,見他似乎沒說謊,又一臉半信半疑:「你父母沒教過你?」

「他們很早就不知下落了。我是人類養大的,也不想使用能力。」

「哦……原來是被人類馴養的。怪不得會去幫獵魔士。」女性魅魔雖然一臉不屑,但倒是很爽快地吐出了舌頭:「『騰紋』就是這個,是每個魅魔與生俱來的能力,發動能力時就會出現。」

「原來如此……那你的能力是什麼?」

「哦?你想知道?還說什麼不想使用能力,這不就有興趣了嗎?」

面對調侃,黑髮少年平靜地否認。

「只是好奇而已,並沒有想要使用。」

「好啦好啦。」女魅魔顯然不信,隨口敷衍後才好好回答了少年的問題:「我可以催發三公尺內的雄性產生衝動,讓他們想把腦中的性幻想化為現實。」

三公尺差不多可以覆蓋整個電車車廂了。成績優秀的少年在腦中估算後,不禁恍然大悟。

「……怪不得會牽連這麼多人。」

「唉呀,搭電車時幻想電車色狼情節的男人可不少呢,狩獵起來超輕鬆。」女魅魔笑得事不關己,毫不在意那些人們差點因此身敗名裂。

她的話和事件對得上,應該不是說謊。魅魔少年想起之前五條也曾問過自己「圖騰」代表的意義,但他完全不知道,自然也回答不了……當時五條先生看起來是有點失望。

現在就是個問的好時機了。要再等到下次遇見同族,不知道要等上幾年。魅魔少年瞥了一眼還在遠處的五條,決定鼓起勇氣開口。

「如果讓你看我的騰紋,你能判斷那是什麼能力嗎?」

「除非太冷僻,否則應該都能看出來吧……不過你問了又想做什麼?反正你不想使用,不是嗎?」

女魅魔促狹地笑,少年一時之間也不知從何解釋起。對方見他手足無措的樣子,又故意裝出恍然大悟的表情:「啊,我知道了,你是想攻陷剛才那個男人吧?」

見少年的表情從複雜轉為無言,女魅魔呵呵笑了起來。

「不用否認呀。剛才我要碰那個獵魔士時,你的表情很精彩哦--你真該看看自己當時的表情。不過作為前輩,我得勸你一句。那種等級的獵物連我都啃不動,不是你這樣的小魅魔可以拿下的,你就死心吧。」

女魅魔可能只是隨口胡謅,然而她的話,仍舊讓少年心裡咯噔了一聲。

──當時女魅魔要碰五條先生時,他心裡確實冒出了「不准碰」的想法,還被自己嚇了一跳。

然而惠還來不及細思這是什麼心情,女魅魔就出聲打斷了他。

「唉呀,你想讓我幫你確認的話還得盡快,等那些人過來後,你可就沒機會了。」

這句話馬上讓少年回過神來。確認了四周沒有人注意他們後,少年迅速地掀起了衣服。對方定睛看了幾秒,接著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。

「原來是這個啊。」女魅魔饒富興味地笑了起來。

「是什麼能力?」

「用魔力在目標身上進行標記。標記生效的期間裡,目標只要距離你超過一定距離跟時間就會覺得難受,並不斷渴求和你發生關係。標記的有效時間是依據你的能力強弱……這種招術對一般人還挺好用的,但對那種等級的獵魔士嘛……恐怕光是標記就有難度囉。」

女魅魔意有所指地嘻嘻笑了起來,讓少年忍不住為自己辯解。

「我就說我沒有要使用了。」

「是嗎?」女魅魔故作無辜地眨了眨眼。

少年瞪著眼前的女性,只見對方再度嫣然一笑,擺明了只是想逗弄他。

不久後五條帶著警員回來,並將女魅魔押送到獵魔士公會分部。之後女魅魔會被怎麼處置,就不是惠能知道的了。直到兩人被送回五條的公寓,男人才興致勃勃地問起少年第一次的任務感想。

「今天是惠第一次出獵魔士的任務。感覺怎麼樣?想加入我們了嗎?」

「說是出任務……但我什麼也沒做不是嗎。」

除了被公開騷擾,還被女魅魔撞見以外。

「唉呀,惠成釣出了目標不是嗎。越厲害的惡魔越難搞,像今天遇到這種狡猾的老油條,直覺通常都很敏銳,才能至今不被抓到。他們只要發現不對勁就會撤退,疑心病更重一點的還會改變據點……所以這次能一口氣揪出兇手,惠幫了很大的忙呀。」

講到這個就有氣。少年怒瞪陷在沙發抱枕中,坐沒坐相地將一雙長腿跨上茶几的男人。

「關於這件事,您事前完全沒有跟我商量。」

「沒辦法,惠面對惡魔的經驗不多,要是想太多而行為不自然,讓目標起了疑心,後續只會更難處理。」白髮男人從一旁的零食罐中撈出一顆糖果,並拆開了包裝紙。

「既然我不適合,那您為什麼不親自扮演誘餌就好?」

「不是不想,是無法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

男人大大伸了個懶腰,朝少年勾了勾手指,同時解釋:「沒有必要在無法成功捕獲的獵物身上浪費精力,所以如果只有我在,那個女魅魔應該不會輕易現身。」

「您是擔心她太過謹慎嗎?」

「對。從惠還沒上車前,她就一直對我釋放出魔力,不過對我根本沒有用。那時她應該就已經判斷出了,我的等級比她高。如果一直沒有發揮預期的效果,目標自然會這麼推斷。而如果此時出現了一個同類,讓得手率大幅增加,那她比較有機會留下來趁火打劫。」

「確實……她對我似乎沒有什麼防備。」

「因為過去幾乎沒有獵魔士跟惡魔聯手的例子啊。所以並不是實力不足就無法協助任務,總會有不同做法可以達成目的的。」白髮男人將包裝紙隨手塞進一旁的垃圾桶,然後站起身道:「好了,第一次任務的會後檢討結束。現在該來做做正事了。」

「正事?」

面對少年疑惑的眼神,男人意味深長地笑了。

「惠忘了嗎?我們還在挑戰168斷食法能不能讓惠的魔力增加呀。」

魅魔頓時鄙夷地瞪向了男人。

「168斷食是指斷食16小時後,8小時內都可以自由進食吧。禁食一星期算什麼168。」

「說的也是,那應該把8小時乘以7倍,也就是說接下來的整整兩天,惠都可以自由享用五條先生美味的肉體囉,惠應該很期待吧?剛才在電車上也很投入,我還擔心惠會太入戲,不小心忘了任務呢。」

是誰害的!因找不到反駁的話而惱羞成怒的少年,兇暴地揪住男人寬鬆的上衣,將人推倒在沙發上。而某人還白目地在那邊演起戲來,用雙手遮住胸口驚呼。

「呀──強搶民男!」

「給我閉嘴,負責讓我爽。」魅魔少年怒瞪向白髮男人,此刻只想把這煩躁全都化為慾望來發洩。

--不,也不能說是「化為慾望」,他是真的餓了很久。

「當然好呀。恭敬不如從命。」男人跟魅魔相反,游刃有餘地一點也不像要被惡魔吃掉的人類,還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,輕鬆地挺起上身,在少年唇邊印下了一個吻。

     

由於大量消耗魔力又禁食一週,那次簡直可以用激戰來形容。隔天當白髮男人一面假哭,一面說什麼:「嗚嗚惠把我吃乾抹淨,我嫁不出去了,惠要對我負責」時,肌肉痠痛到連翻身都很困難的魅魔,已經連開口吐嘈都不想了。

五條發現鬧不成後,便很自覺地起身從廚房拿了兩瓶冰水,將其中一瓶遞給了癱在床上的少年。

「這麼說來,惠的魔力恢復得如何了?總量有比之前多嗎?」

「好像有吧……但相對的身體卻非常疲憊……」少年試圖轉開瓶蓋,然而疲軟的手指始終扳不動。

看不下去的白髮男人接了過來,幫他將瓶蓋轉開,似乎十分疑惑。

「這可真奇怪。惠明明是魅魔,難道不該是越做越有精神嗎?」

──對啊,這究竟是為什麼呢。魅魔少年也陷入了雲裡霧裡之中。

為什麼他覺得肚子好不容易填飽了,身體卻是如此疲憊呢。說來初次見到五條先生那次,隔天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拖著疲倦的身體離開柔軟的床,獨自走出那間飯店。

這實在違反常理。不應該啊。少年困惑地思考半天,最終草率地下了結論。

「可能是人類那一半的血統作祟……?」

「這樣啊,那看來惠只能多多鍛鍊體力了。」五條戳了戳少年的腰窩,見他敏感地震了一下,愉快地咯咯笑了起來:「要不要再來一次?」

少年不敢置信地用眼角餘光掃向白髮男人,好半晌才開口。

「該不會……您才是魅魔?為什麼您看起來這麼有精神?」

「因為很舒服啊。這一週我也是憋得很辛苦耶,終於可以大解放了──所以再來一次嘛?好啦好啦──」

身形高大的白髮男人裝起可愛,竟也沒什麼違和感,果然臉長得好看就是可以為所欲為--畢竟自己一開始會找上對方,也是因為那張臉正中了自己的好球帶。

只是五條先生現在就已經很擅長吃定他了,如果哪天男人發現自己對他那張臉很沒輒,一定會更加無所不用其極地賣臉討福利。光是想到這件事,惠就覺得十分頭疼。

果然還是,先不要被五條先生發現這件事好了。魅魔悄悄在心裡想道。

 


沒有留言:

張貼留言

【SD|流良】別讓澤北發現(完)

※時間點為流川去美國時 ※兩人在日本時已交往 ※澤北只是個沒眼色又不知情的好友 學長畢業後,他們有整整一年沒有見面。 越洋電話很貴,即使難得打了電話,也只能簡單交換幾句近況而已。於是在好不容易過完一年,流川也啟程飛往美國時,就連向來寡言的他,也難得產生了「有很多話想跟學長說」的感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