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21年8月20日 星期五

【咒迴|五伏】最強獵魔士的魅魔弟子-2(初H篇)(R18)


 ※獵魔士五條悟 x 淫魔伏黑惠設定

密碼是五伏的那個數字(三位數)

上一回:初遇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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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五條的一時興起下,他收養了一隻小小魅魔。雖然收養的名義是助手,但最強獵魔士並不需要任何人幫忙,而五條也不想在男孩面前屠殺他的同族。所以五條工作的時候,惠通常就獨自留在旅館裡。男孩也很清楚自己在現場沒有任何作用,對這樣的安排相當自適。

這天,年幼的魅魔也因為同樣原因被留在了旅館。一般情況下,惠會選擇待在房間裡,畢竟一名兒童獨自待在公共空間,再怎麼說都太過顯眼。但今天天氣不錯,午後陽光從大廳的挑高天窗灑入,就連男孩也難得興起了想曬曬太陽的興致。

為了避免旅館員工懷疑他怎麼都不用吃飯,惠直到用餐時間過了,才帶著書本悠閒地晃進大廳。旅館附設的餐廳飄來下午茶的甜點香氣,讓男孩想起了那些跟五條分著吃的點心──五條吃點心,而他吃的是五條的魔力。一回想起那香甜誘人的味道,即使人類的食物對他沒什麼吸引力,幼年魅魔還是忍不住餓了起來。

不,不是「餓了起來」。是他根本就沒有吃飽。

魅魔必須透過異族的體液進食,而各種體液中所含的精氣量也有所不同。唾液最少;其次是血液;而正如貶低魅魔的別名「淫魔」所示,精氣濃度最高的自然是精液,也是他們最喜歡的食物。

至今為止,五條先生都是透過唾液來餵食,雖然美味,但那只能給予成長期魅魔最低限度的飽足──也就是進食效率很差。加上今天五條早早就出了門,平常五條所戲稱的「送行之吻」,今天也沒有時間進行。於是早餐沒吃飽的小魅魔,就這樣挨餓到了下午。

不過,忍耐飢餓對惠來說並不算什麼大事。他早早就經歷被親生父母拋棄的困境,養母又是個不懂惡魔的一般人,對於「餵食行為」有所抗拒,直到惠被賣給戀童癖大叔之前,他也是這樣一路挨餓過來的。

男孩強制將精神專注於手中的書上,翻了沒幾頁,便聽見旅館大門開啟的聲音。從來者的「氣味」和說話聲判斷,至少有一男一女。惠頭也沒抬,靜靜聽著櫃台人員幫旅客辦理入住手續,不以為意地繼續閱讀。

然而,一道女聲卻打斷了他的休閒時光。

「唉呀,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同族,還是個小孩呢。」

惠抬頭望向說話者,只見一名幻化成人類女性的魅魔,帶著笑意上下打量他,沒多久又轉為疑問:「怎麼這麼瘦呀?你爸媽呢?」

「不在了。」

女魅魔的視線透露出同情。不過惡魔的情感向來淡薄,父母拋棄孩子倒也不算罕見的事。對方沒有多加同情,只是淡淡追問:「這樣啊,那你現在怎麼過活?」

「有人收養了我。」而且還是強制收養的。

「嗯?既然有宿主,那怎麼還這麼瘦?對方是老人嗎?精氣不足?」

女魅魔的細眉皺了起來,而男孩只是搖了搖頭。

精氣何止是充足,簡直充沛到不行──有時他都懷疑,五條先生到底為何都不用睡覺。

「是壯年。」在對方狐疑的神情中,惠補充了一句:「他不是戀童癖。」

男孩一開始也以為五條撿他回家,是跟之前買他的那個大叔一樣喜歡兒童。但當惠把這個猜測說出口時,白髮青年英俊的五官卻皺成一團。那大概是惠在五條先生臉上看過最有趣的表情。

「啊?誰對小孩有興趣了?而且還是小男孩!我喜歡的是發育成熟的女人,特別是巨乳,懂嗎?像這樣白白軟軟的,裡面裝滿夢想的巨乳。」白髮青年在胸前比了比,再度強調。似乎對於被這麼質疑感到很不能接受,還速速拿出了他的收藏以茲證明。

惠是不知道巨乳裡是否充滿夢想,但至少知道五條手上拿的不是該給小孩看的東西。幼年魅魔被迫欣賞雜誌上肉體豐滿的女星照片,很有常識地吐嘈。同時他小小的腦袋瓜中,也生出了新的疑問。

如果不是貪圖肉體,那五條先生收養他究竟是為了什麼?只是因為好玩嗎?

女魅魔聽見惠的解釋,顯然也很疑惑。

「這……看來宿主是把你當成一般人類小孩在養了?如果你一直無法填飽肚子,那得快點換一個宿主才行,整天吃人類食物會長不大的……你應該常常覺得肚子餓吧?」 

雖然惠總覺得對方想像的跟現實有些出入,但老是肚子餓這點倒是沒錯。

男孩掙扎了一下,還是點了頭。而女魅魔也頓時露出十分理解的表情,出言安慰。

「沒關係,惡魔成長很快的,等你再大一點就能變身了,到時也可以分泌催情的體液,就能獨立生活了。在那之前你可以暫時來我這裡,雖然我的宿主味道普通,但每天分你一些精氣還不成問題。」

食物的誘惑,讓小小魅魔瞬間覺得動搖。

而女魅魔也繼續循循善誘:「你的宿主現在不在身邊吧?這是個離開的好機會唷。」

跟著同族走的種種好處,剎那間閃過年幼魅魔的腦中。

確實,他原本只是因為無法抵抗五條先生壓倒性的實力,才被迫留下來的。以自己現在成長的速度,要長大到可以獨立生活,恐怕需要花上不少時間。何況魅魔跟獵魔士之間本就沒有什麼聯繫,只是因為一場意外而有了交集而已,只要惠現在走出旅館大門,搭上別人的車離開,他相信白髮青年也沒有理由特地把他再找回來。

然而這麼想的下一秒,白髮青年那讓人生氣的俊臉,卻無法控制地浮現在男孩眼前。

五條先生是個任性又不知道在想什麼的人,他會在假日一大早硬拉著自己去遊樂園;亂買一堆衣服塞給他;而且明明兩人都會飛,還試圖要讓惠體驗雲霄飛車的樂趣;也會在搭交通工具時,因為太無聊而突然自我中心地開始玩大喜利或山手線遊戲。

還有明明惠就吃不出人類食物的味道,還會硬帶他去一看就不便宜的餐廳浪費錢。據那個人的說法,雖然自己吃不出美味在哪,但「至少可以感受一下氣氛」。

明明隨便一回想,就淨是些不講理的事。但是為什麼呢?他從來沒有下定決心離開。

男孩在一陣沉默後,還是搖了頭:「不用了。」

而這意外的答案讓女魅魔瞠大了眼,驚訝得聲音都拔高了幾個音。

「為什麼啊?唉呀,該不會是對宿主有了感情?」

見他說不出話,女魅魔露出了無奈的笑容。

「小弟弟,你這是被人類養大,所以被他們的價值觀影響了。我們魅魔不會只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樹上的,何況我們跟人類的生存方式又差那麼多……反正啊,對宿主產生感情實在是太傻了。」

女魅魔好聲好氣相勸,此時遠處也傳來了男性呼喚的聲音,應該是女魅魔的宿主剛辦好入住手續。女魅魔立刻用甜膩的語氣回應了那男人,接著便握住男孩的手,將他拉了起來。

「好了別再想了,就這麼決定。來來來,姐姐帶你去吃飯。」

女魅魔俏皮地對男孩眨眨左眼,就在惠不知該如何反應時,一道低沉嗓音便在大廳中響了起來。

「妳誰。」

男人的聲音中注入了魔力,強烈的存在感輕鬆穿過了整個大廳,射向一大一小的兩名魅魔。兩人明明沒有被指名,仍是驚得馬上轉頭往門口看去。只見一名身形高大的白髮青年佇在入口處,雖然姿態輕鬆寫意,但擅於觀察異族動向的魅魔們還是立刻察覺,男人所穿著的寬鬆布料底下,肌肉已經緊繃起來,隨時可以採取各種行動──例如攻擊。

兩名惡魔還僵在當場,白髮男人倒是先緩緩朝他們走了過來。青年拉下引人注目的黑色眼罩,而那對縹色眸子瞥了一眼男孩被牽著的手,語氣平靜地開口。

「惠,什麼狀況?」

男孩雖有些不知所措,但還是鎮定下來回答:「剛好遇見,就閒聊了幾句。」

女魅魔在五條走近時,最先感應到的是青年身上充沛的魔力,因此面露幾分驚喜,但在見到五條拉下眼罩的瞬間,便變了顏色。

「你該不會、是……五條……悟?」

女魅魔的聲音彷彿喉嚨被梗住般斷斷續續,她看向男孩試圖求證,見他點頭後,頓時花容失色。而另一方面白髮青年完全沒有想要回答她的疑問,只用了眼尾餘光淡淡掃向女魅魔。

「還在這裡?我也真是被小看了……要我當場解決妳嗎?」

青年抬起手,將食指跟中指交疊起來。女魅魔雖然不清楚那是什麼招式,但本能感到恐懼的她還是馬上放開了握著男孩手腕的手,倉皇逃回宿主的身邊。

惠就這樣遠遠望著女魅魔邊向宿主解釋,邊推著宿主迅速離開了大廳。而心情很差的五條先生則是將他一把撈起,讓男孩坐在自己的臂彎上,往另一個方向的電梯走去。

小小魅魔習慣地伸出手環住白髮青年的頸項,以免自己掉下去。在回房的路上,男人一路保持沉默,直到接近兩人的房間才開口。

「剛才跟那個女魅魔說了什麼?」

男孩的記憶力十分優秀,腦中迅速閃過方才和同族的一番對話。但不知怎地,他並不想讓五條知道那些「魅魔不會忠於一個宿主」的說法,於是惠避重就輕地回答。

「她問我怎麼會一個人待在大廳。」

「然後?聽說你的父母不在身邊,就想帶走你?」 

嗯,就當成是這樣吧。說來對方也只是好心想救助路過遇上的孤兒而已。男孩心中湧出了些許歉意,而後輕輕點頭。白髮青年在確認男孩沒受到傷害後,這才大嘆了一口氣。

「惠也太單純了吧?幹嘛對陌生人說實話啊,下次就說跟哥哥一起來,懂?」

自稱五條先生……是他哥哥?小魅魔沒想到青年會如此提議,一時之間竟不知該怎麼答話。最終他只嘀咕了不重要的細節:「我和五條先生外表差這麼多,要說是兄弟,實在太牽強了……」

「不然還有什麼更好的說法?反正也沒人在意真假……其實真要我說,最好是陌生人搭話通通不要理。」青年不滿地抱怨,但看起來倒也不是真的生氣。

男孩老實地一一記住青年的話,突然察覺了對方的言外之意。

「五條先生的意思是,我可以不用一直待在房間裡嗎?」

「啊?當然啊。」白髮青年一臉莫名:「我不是常要惠多出來透氣,不要整天關在房間?」

「我以為……那是指跟五條先生在一起時。」

「那只是擔心惠被搞不清楚狀況的同行抓起來帶走而已。不是要你躲著……你不需要躲起來。」白髮青年熟練地掏出房門卡片感應,又說:「所以才要惠隨時把我的證件帶在身上啊。」

「您只是懶得自己拿東西吧。」

「才不是──不要冤枉我──」

白髮青年用腳跟將身後的門帶上,不待男孩繼續反駁,男人的唇就已經湊了上來。帶著香甜氣息的魔力源源不絕湧入,彷彿沙漠裡突然降下的暴雨,瞬間充盈原本瀕臨乾枯的綠洲。而方才一時霸佔男孩腦中的疑問跟念頭,也暫時煙消雲散。

──但也只是暫時。


車子緩緩駛入車道,剛好在飯店正門口停下。訓練有素的門僮立即上前開門,而五條先是自己下車,接著順手拎出了男孩的小背包。男孩跟在青年身後爬下後座,見司機和門僮迅速將行李箱放到推車上,由門僮推入富麗堂皇的大廳。惠好奇地觀察,而走在前頭的五條察覺他沒跟上,便回頭喚道。

「惠──快點跟上來,不然會被奇怪的人拐走哦。」

「好。」

男孩收回打量四周的目光,邁開短短的腿,加快步伐跟上在人群中依舊鶴立雞群的五條。

獵魔士公會的年會是一場長期消耗戰,通常會在設施齊備的渡假飯店連續舉辦兩三天,中午吃完飯回房間休息一下,然後再繼續明槍暗箭。

根據五條的說法,和人類戰鬥比驅魔更麻煩,而且沒完沒了。

白髮青年本就十分惹眼,當他帶著幼年魅魔出現在報到處,瞬間又引起了小小的騷動。當下跟五條不對盤的派系立刻抗議。

「獵魔士的會議,怎會有惡魔在場?你這是要把內部機密都洩露給敵人嗎?」

相對於不滿的獵魔士們,五條本人倒很悠哉。

「惠一直在我的監管之下,會有什麼問題?還是說,你是在懷疑我本人的能力?」見對方為之語塞,五條笑著揮了揮手,輕描淡寫地說:「而且現在抗議也太慢了吧,這也不是惠第一次參加會議了。」

對方似乎還想繼續抱怨,然而五條直接充耳不聞,在簽到簿寫下名字後,馬上就拉著男孩直奔茶點區。確實就如白髮青年所說,東京總部開例行會議時,五條都會帶惠一起參加,眾人也早從一開始的不自在,到後來對此見怪不怪。

年幼魅魔在一旁聽得久了,多少能聽懂會議內容,但男孩從未放在心上。並不是他對獵魔界沒興趣,而是因為男孩隱約感覺得到,五條並不希望他太深入人類社會的事。

既然如此,那又為什麼要帶他出席會議呢?小魅魔百思不得其解。

不過五條先生也不是每個會議都會帶他出席。任憑五條再怎麼妄為,也無法帶男孩參加牽涉許多機密的高層會議。小魅魔無從得知高層會議都在討論什麼,只能從白髮青年每次回來時疲憊的神情,推測他真的很討厭跟高層溝通。那種時候五條會把男孩拎到懷裡,一面搓揉男孩柔軟的臉頰,然後大嘆道:「這裡是伊甸園啊。」

「我是惡魔,所以這裡不可能是伊甸園。」幼年魅魔總是這麼吐嘈。

每當他這麼說,五條先生就會帶著微微笑意回答:「說的也是。」

男孩總是覺得,白髮青年的那種笑容,跟平時有些不同。


聽見拍手聲,男孩這才拉回在公會會長冗長致辭時放空的注意力,而會議也總算正式開始。小魅魔坐在會議室一角,無意識地翻動手上書頁。空空的肚子讓他看不進手裡的文字,過了一段時間後,惠果斷放棄閱讀,改為茫然盯著爭吵不休的獵魔士們發呆,試圖認出一些過去見過的人。

「惠,餓了?」

熟悉的男聲在男孩耳邊輕輕響起,除了那個人以外,也不會有別人了。白髮青年偏過頭來窺看他的表情,見男孩忙不迭點頭,五條也從善如流地撈起他,就這樣光明正大溜出會議室。

五條隨意找了個雜物間推門而入,直接繞進被架子遮擋的死角。這樣萬一有人闖入,也不會第一時間看到兩人。白髮青年倚牆站穩,這才讓男孩跨坐在自己屈起的腿上,接著如同他們平時做的,青年輕輕覆上男孩柔軟的唇。

男人有力的舌輕而易舉撬開男孩齒列,不過就算五條不這麼做,年幼魅魔的舌尖也早已主動迎了上來,彷彿要勾引他深入般,舔了舔五條的舌頭。

聽說成年魅魔的唾液可以催情,然而惠現在的年紀還不夠大,反倒是男孩因為五條充沛的魔力而陷入恍惚。魅魔尾巴無意識地從外套底下鑽出,悄悄搭住男人環在自己腰上的手臂。隨著吻逐漸加深,那條靈動的小尾巴也逐漸纏緊男人結實的手腕。

白髮青年大概察覺了他的小動作,原本輕托男孩臀部的雙手騰出一隻往上滑,有力的長指若有似無地揉起小魅魔的尾巴根部。那裡就像性器前端那樣敏感,只是被男人輕輕揉了幾下,尾巴便頓時收緊,死死纏住了五條的手。

男孩因為跨坐在五條屈起的腿上,此刻雙腿沒有地方支撐,只能不安定地垂在兩側,而右腿就剛好落在了青年的雙腿間。男孩感覺到有硬物抵在自己的小腿上,便朝那裡瞥了一眼。青年胯間的布料被充血變硬的器官悄悄支起,對飢餓的魅魔來說,沒有比這更誘惑的美食了。小魅魔難耐地調整姿勢,狀似不經意地抬腿碰了碰男人的股間,然後就見白髮青年身軀一僵,下一秒就把他放了下來。

年幼的魅魔困惑地看向五條,而後視線就膠著在剛好位於自己面前的器官上,遲遲無法從男人鼓脹起來的部位移開。那裡正散發出讓魅魔十分垂涎的香氣,然而男人卻只是用微啞的聲音,輕聲說出了殘酷的話:「惠先回會場,我很快就過去。」

「……好。」

年幼魅魔遲疑了一下才回答,見青年沒有後續的話,是真的要他離開,才悻悻然推開了雜物間的門。男孩來到雜物間外的走道,但並沒有馬上離開。房裡傳來誘人的「食物」香氣,然而他卻不被允許開動。

──這次也一樣。只能看,不能吃。

五條先生倒是不吝於提供他唾液,但最多也就是這樣。這讓小魅魔最近頻繁地感到疑惑,或許是自己還不夠理解人類的價值觀吧?但他真的不懂,男人明明也有了反應,為什麼卻要這樣餓著他。如果青年對自己沒興趣,那大可放他離開──有戀童癖的人類不難找,就算把惠丟在街上,他大概也餓不死。

然而五條卻也沒要他走。這讓小小魅魔愈發不解那個獵魔士到底在想什麼。

惠強制要自己停止去想煮熟的鴨子從鍋裡飛走的事,緩緩朝會場方向邁開腳步。就在他快回到會場時,有一道聲音卻突然叫住了他。

「唉呀,你就是那隻魅魔吧?悟養的那個。」

一名不知是會議遲到,還是從會場溜出來偷懶的金髮青年,笑瞇瞇地看著男孩。那個笑容有種狐狸的感覺:「聽說早上還在報到處引起了騷動啊。」

雖然五條先生曾跟他說,不用理會任何人搭話,但男孩也不知該怎麼無視,便簡短回答:「是的。」

「哦──魅魔原來是這種樣子啊。」青年先是好奇地上下打量男孩,那彷彿在掂量什麼的眼神,讓男孩十分不舒服,好半晌後,金髮男才又開口。

「雖然我對男的沒興趣……但體驗一下『那個五條悟』中意的孌童倒也不錯。」

年幼魅魔雖然沒能聽懂每一個字,但直覺告訴他,男人說的絕不是什麼正面意思。他正想繞過對方繼續前進,那青年又笑著叫住了他。

「等等等,別急著走啊。伏黑惠小弟,你想不想要偶爾換換口味?」

見男孩不明所以地皺起眉,青年笑意更深。

「我是說,你們魅魔不是最愛吃精液了嗎?我可以善心大發,讓你吃頓大餐哦。」

金髮男人在嘴邊圈起手指,比了個低俗的手勢,見男孩不悅地皺緊眉頭,又聳了聳肩:「我說的可是實話。雖然我不像悟是特級,但好歹也是準一級,魔力的品質可是很高的。」

雖然金髮男的態度令人不爽,但他說的確實沒錯,從對方身上散發出的香氣就說明了一切。

看來人品跟實力還真不能劃上等號。惠忍不住心想。男人見魅魔陷入沉默,也得意地笑了起來,似乎覺得十分有趣。

「來得正好,被叫來關在這荒郊野外的飯店整整三天,我都快無聊死了。總之,要是你有興趣的話,等悟睡著後就想辦法來我房間吧,伏黑惠小弟弟。」男人報上房間號碼,並附到男孩耳邊,用氣聲輕道:「保證能比悟讓你更快樂。」 

一股荒謬感,頓時湧上小小魅魔的心頭。

看來有些人認為他跟五條先生是「那種關係」。不過實際上,不要說什麼「更快樂」了,五條先生根本什麼也沒對他做過,除了接吻以外。

不過這也是他和五條先生之間的私事,他沒有打算給外人知曉。

惠還沒來得及想出答覆,就聽見另一道熟悉的聲音,在自己身後響了起來。

「可以不要隨便碰他嗎?你這偷腥貓。」

白髮青年不知何時來到了兩人身後,此刻正一臉不悅地瞪向金髮男。

「唉呀,好可怕。不用那麼生氣,我什麼都『還沒』偷到呢。」輕佻男舉起雙手表示投降,並爽快地準備撤退。在離去前,金髮男又笑著對惠揮了揮手,大概是想要他好好考慮。

望著青年一溜煙跑掉,白髮青年這才看向自己身旁的小魅魔,嘴角不滿地往下一拉。

「惠──我說過了吧?不用理會任何人搭話。尤其是那個。」五條心情極差地邁開大步前進,過了一會,轉身見男孩急急忙忙跟在後面,突然又伸手將他撈了起來:「惠走得太慢了。這樣會被我丟下的。」

「是您走太快了。」

「才不是,是惠走太慢了。啊,這也沒辦法,畢竟惠的腿這麼短。」男人幼稚地抱怨,順便又挑釁一波。而年幼魅魔聞言也氣得鼓起臉頰。

「那您就應該讓我多吃一點,我就會長大了。這跟我們當初說的不一樣。」

當初說好的「跟著我,你就可以天天吃很飽」呢?

白髮青年大概沒料到他會抱怨這個,難得地為之語塞,片刻後才訥訥地說:「中午休息時間不太夠,晚上就可以慢慢來了。」

他要的才不是那個。對於五條再度顧左右而言他,年幼魅魔感到十分不滿。

而當天晚上,果不其然又是一次只能看不能吃的飢餓體驗。在男孩感覺氣氛可行的下一秒,白髮青年便一言不發地起身往浴室走去。於是被獨自丟在床上的年幼魅魔也不禁開始認真考慮,是不是乾脆真的去找那個金髮輕浮男算了。

在不久前遇見那名女魅魔後,他也驚覺自己不能再這樣一路餓肚子下去。不論是為了幫忙五條,還是能夠早日獨當一面,他都必須更努力進食才行。而跟五條之間每天的例行公事,卻頂多只能維持溫飽而已──惠曾嘗試趁五條睡著時悄悄進攻,但不幸的是,最強獵魔士也並非浪得虛名,多半在他想更進一步動作時,五條就會睜開眼睛。比恐怖片還可怕。

至於強制靠武力硬上?先不說惠的年紀還小,什麼能力都不具備,就算他是成年魅魔,大概也放不倒最強獵魔士。

男孩也曾想,是否還有意外獲得食物的可能性,他查過一般人類男性是會夢遺的,便設想應該有辦法撈到一兩次機會,然而或許是五條一直以來都很受歡迎,惠竟然一次也沒遇過幸運的宵夜。

不行了,所有手段都用完了,走投無路。

年幼魅魔蜷縮在柔軟的床鋪一角懷疑人生,而過了不久後五條踏出浴室,卻帶著一臉清爽笑容將男孩撈進懷中,與小魅魔的絕望對比簡直相映成趣。

「我們睡吧,惠。」

五條伸手關掉床頭檯燈,男孩頭頂上也很快傳來男人平穩的呼吸。白髮青年在來飯店前才剛結束一個外地任務,又馬上帶著他來開會,雖然五條的臉上沒有任何蛛絲馬跡,但實際上大概比外表來得疲憊許多。這也是為什麼即使一直以來都吃不飽,惠還是無法強迫五條「餵食」他的理由。

靠著沒效率的接吻來進食,要是想吃到自己覺得飽足,不知道得花五條多少時間。而他不過就是個被抓來養的惡魔,沒資格要求一個獵魔士為他付出這些。

──只是,體貼自己的宿主是一回事,正值發育期的魅魔,也實在無法再忽視自己飢腸轆轆的小肚子下去。如果可以找到外援,或許就不用麻煩五條先生,同時又能吃飽了。

男孩思索了很長一段時間,才終於下定決心。他輕手輕腳掙脫五條精壯的手臂,好在惠平常就是穿運動服當睡衣,此刻倒也不用再換外出服。他悄悄踏出臥室,從VIP房的客廳矮桌上拿起一張房卡,套好鞋子。就在他想要轉動大門門把的那一刻,背後卻響起了惠再熟悉不過的嗓音。

「去哪?」

男孩嚇得猛然回頭,而理應在睡覺的男人此時正倚在臥室門口,平靜地望著他。

年幼魅魔努力壓抑自己因為驚嚇而猛然加速的心跳,小聲回答:「買……水。」

「不帶錢包?」男人挑了挑眉。

「一時忘了……您是什麼時候醒來的。」

「在惠起身的時候吧。」五條隨口回答,同時也走向房裡附設的簡易廚房:「本來以為惠是去上廁所,卻遲遲沒有回來。我才覺得奇怪,踏出房間後,就看到惠偷偷摸摸穿了外套。」

這種時候,他該怎麼回答才好?

不習慣說謊的男孩試圖讓腦袋高速運轉,然後便看著他的宿主從吧檯後頭繞了回來──手中拎著兩瓶剛從冰箱裡拿出的礦泉水。

「水。」獵魔士將其中一瓶放上年幼惡魔小小的掌心,自己則扭開了另一瓶的瓶蓋。男人的動作迅速而確實,就像五條平常出任務時,隨手扭下惡魔的頭一般俐落。

「那麼再問一次。去哪?」

青年的聲音與動作相反,倒是平緩而溫柔。

男孩卡了半天說不出話,最後終於彆扭地撇過頭,小聲道:「你不用管。」

而聽到他說的話後,青年的眼神這才開始展露幾不可察的不悅。

「哦?我是惠的監護人吧?」

對於男人帶著責備的語氣,年幼魅魔的硬脾氣也跟著冒了出來。

他可是考慮到五條先生對男童沒興趣,又不想讓他浪費太多時間餵食自己,好不容易才決定這個折衷辦法的,為什麼是他要被譴責呢?男孩想不出自己應該被這樣質問的理由,便憑著一股衝動,硬起語氣反問:「既然是監護人,那就讓我吃飽啊?」

他挑釁的話語,讓白髮青年露出了驚訝的表情。這讓男孩有了幾分得意。他看著眼前的男人陷入沉思,沉默在兩人間持續了一小段時間,五條才又開口。

「惠一直沒吃飽嗎?」

「嗯。」他肯定地點頭,用力強調。

男人已經多少猜出了前因後果,但還是再次確認:「只靠接吻的精氣量不夠?」

「……是。」

「那為什麼不說?」

面對男人責怪,小魅魔十分有底氣:「五條先生只對女性有興趣吧?」

他可是一點錯也沒有。

男人再度陷入思索,而年幼魅魔終於爭贏了一次,此時半生悶氣、半揚眉吐氣地轉身,旋開了門把:「反正不需要您煩惱,我會找別人處理好這個問題的,五條先生可以繼續睡。」

男孩說得輕巧,而他還來不及踏出門,門就被突然伸過來的手抵住,砰地一聲再度闔上。下一秒他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忽然騰空,接著就被翻了個身。

「您究竟想做……」

男孩的話並沒有說完,後半句就被吞下了肚。熟悉的香氣,熟悉的快感。不過男孩也非常清楚,在這短暫的快樂與滿足之後,隨之而來的就是永遠填不飽的空虛。用人類的食物來比喻的話,就像是永遠只能看著美味的主菜近在眼前,而他卻只被允許將前菜送入口中。

他也真是受夠這種吊胃口了。

魅魔抗拒地推了推男人的肩頭,而五條倒也乾脆地放開了男孩的唇。

男孩彆扭地別過臉:「您對我沒有興趣吧?不用勉強。」

「沒興趣?」像是聽見什麼好笑的話,男人將魅魔小小的手扯了過去,覆在接吻後再度蓄起熱度的慾望上。見他陷入混亂,男人輕聲強調:「我從來就沒有不願意。」

「那為什麼剛才要拒絕?」

向來自信滿滿的青年,因男孩的反駁而露出了狼狽樣。他抿了抿唇,似乎想掩飾自己的難為情,見小魅魔眉頭蹙得更緊,這才吞吞吐吐地解釋。

「我只是覺得進入惠這麼小的身體,實在太像虐待兒童了。」

五條難得的尷尬,讓男孩瞪大翠綠色的雙眼。小魅魔過了半晌,才發自內心吐嘈。

「就為了這個?」

「啊?什麼『就這個』,這種事當然要慎重啊!」最強獵魔士不滿地告解:「惠這麼脆弱,要是一不小心被捅壞了,我要怎麼跟硝子解釋?惠也不想讓硝子幫你治療屁股的傷吧?」

「魅魔沒有這麼容易壞掉,請您不用擔心這種事……還有對魅魔來說,吃不飽還更像虐待兒童吧。」

男孩忍不住阻止了男人過於具體的擔憂,而白髮青年為了保險起見,又再一次確認。

「真的沒問題?要是惠看到之後嚇得說『還是不要好了』,五條先生可是會一蹶不振的哦?」

「您再廢話,就讓我出去找人幫忙。」

這句話似乎讓男人終於下了決心。獵魔士定定看著被自己禁錮住的小魅魔,天藍色的眸子逐漸褪去迷茫,取而代之的是有力而沉穩的眼神。

「不會讓惠找別人的。我既然答應了讓惠吃飽,那就會做到。」

     

一路抱著惠回到寢室,青年在床前將男孩放了下來。

五條不久前才發洩過一次,然而因為方才交換的吻,此時胯間器官又重新蓄起了熱度。他不經意瞥見面前的小魅魔無意識吞了口唾液,不禁為自己一直以來的糾結感到好笑。

看來真的是自己多慮了。白髮青年心想,同時也開口:「不然惠幫我做吧?」

男孩聞言驚訝地抬頭望向五條。不過並沒有青年所預想的猶豫。小魅魔像是等待這天已久,十分果決地點了點頭。

「要怎麼做?」

男孩微微顫抖的聲音隱約透出一絲興奮,這也讓五條終於完全拋開顧忌。

他在床沿坐了下來,指指自己的腿間笑道:「惠,幫我把褲子脫掉。」

質料柔軟的高級睡褲被昂首的器官撐出一絲弧度,男孩順從地用雙手拉開青年褲頭,讓半勃的陰莖從布料中解放出來。五條配合地抬起腰,讓男孩得以動作,但惠只有將褲子拉到膝彎,並沒有完全褪下。

去除外褲後,性器的形狀在裏褲輕薄布料包裹下更為突出。男人見小魅魔看向自己,乖順地尋求下一步指示,便笑著催促:「惠怎麼停下來了,還有一件呀。」

在男人鼓勵下,年幼魅魔再度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剝開那一層薄薄的布。

男人即使只有半勃、尺寸仍舊傲視同性的男根終於暴露在空氣中,並在男孩的注視下逐漸抬首。

「惠怎麼傻傻看著?不是餓了嗎?」五條失笑,將男孩小巧的手帶到自己勃發的慾望上,循循善誘:「握著,前後套弄。」

小魅魔順從地點頭,手在五條指示下緩緩動了起來。細嫩掌心沾上柱頭分泌出的液體,變得十分滑溜。男孩握著和他的小手相較下過於粗長的男性器官,時不時因為沒握好,而不小心讓肉莖滑出掌心。

「沒有握好。」男孩語帶歉意,恐怕是覺得自己一直失手,技巧實在太差。然而對男人來說,不斷攀升的慾望不斷被意外中斷,可能還比一口氣達到高潮更加難熬。

白髮青年深吸一口氣,壓下體內被激出的亢奮,努力放緩語氣。

「魅魔一般用什麼方式吃?用嘴嗎?」

年幼魅魔誠實地搖了搖頭:「我不知道。不太了解。」

「這樣啊,那就照惠想做的方式來吧。」

男人伸出大掌輕揉男孩的黑色髮絲。小魅魔再度點頭,在五條腿間的地板上坐了下來。

男孩將臉湊向男人的胯間。柔軟的唇瓣先是輕輕碰了下氣味最濃厚的肉莖頂端,接著用舌尖汲取不斷從小孔泌出的體液。濕熱的小舌在最敏感的洞眼周圍反覆舔弄,一瞬間就讓慾望猛然暴漲。而小魅魔在淺嘗幾口後,彷彿覺得這樣的姿勢很累,竟直接張口將男人的性器含了進去。

孩童小巧的口腔瞬間被男人碩大的肉刃填滿,就連成年人可能都會對這樣的尺寸感到壓迫,然而對惠來說,這樣的姿勢卻方便多了。魅魔先是吸吮了柱頭幾下,發出嘖嘖水聲,接著可能覺得效率不好,便改回用舌尖一下下舔去性器前端流出的腺液。雖然男孩一切的動作都只是為了進食,然而五條的心頭卻只浮現出兩個字。

要命。

五條並不是沒有被人用嘴做過的經驗,但可能是男孩小小的嘴被自己性器堵住的視覺刺激,也可能是孩童口腔中濕濕熱熱又十分柔嫩的觸感,男人也不知道是哪一點影響更大,他只覺得自己可能很快就會在男孩口中爆發出來。

五條連忙用手抵住男孩額頭,並抽出了自己的性器。

小小魅魔困惑地仰頭望向五條,同時有些焦慮地開口:「不舒服嗎?」

──不,非常舒服。舒服到馬上就能射的地步。然而一想到男孩平常就是這麼「進食」的,自己也不是第一個了,胸中卻有另一種難以說明的情緒,跟著陷入爆發邊緣。

「……你之前也是這樣幫那個大叔做嗎?」

男人努力用和緩的語氣開口,幼年魅魔雖然不解他為什麼突然這麼問,但還是搖了搖頭。

「我們沒有做這些事。」

「那他怎麼餵你?直接插入?」

男孩再度搖了搖頭:「也沒有。」

這回輪到五條不解了。青年一面回想跟小魅魔初次見面的情景,狐疑地開口:「但是我們初次見面時,你不是跟那個大叔在床上嗎?如果你們沒做這些事,那是在幹嘛?」

男孩的表情更加困惑,可能不太明白男人為什麼突然在意起這些,但還是老實回答。

「他就是要我躺著,讓他舔一舔手腳之類的。」

「沒有插入?那接吻呢?有要你幫他舔『這個』嗎?」

對於五條連問的幾個問題,男孩接連搖頭否定。

五條有些不可思議地再度開口:「難道……惠是第一次做這些事?」

「嗯。」小小魅魔平靜地點頭。

意識到自己誤會大了,白髮青年不禁一陣錯愕。不過知道那個大叔沒有染指自家小孩,也讓五條心中的不快消退了些。年幼魅魔並不明白他的內心活動,只是繼續說了下去。

「那個大叔接觸的時間很長,雖然精氣濃度不是很夠,但勉強還可以生存。」

言下之意就是也吃不飽。

獵魔士終於回想起他們初見面那天的情景,小小魅魔原本千百個不願意欠他人情,最後卻不敵飢餓,輕而易舉被自己誘拐回家,恍然大悟。

「怪不得把惠救出來的時候,惠好像很餓的樣子。」

那確實不像是正常進食的魅魔應該有的狀態。看來是自己一直以來錯怪戀童癖大叔了。他可能是那種追求孩童純潔的基本教義派,所以沒有真的對惠出手。

雖然獵魔士心中勉強放了大叔一馬,然而小魅魔提到這件事,倒是不滿地仰視白髮青年,語帶挑釁:「現在也很餓啊。」

這句抱怨也讓五條回過神來。

──唉呀,現在可不是被中年大叔分心的好時機。了卻一樁心頭事的五條此刻心情大好,他傾身將男孩抱進懷裡,用臉頰蹭了蹭自家小孩的臉,然後就被男孩推了開來。

對於五條突如其來又中斷了「餵食」,小小魅魔難掩失望。

「這次果然也不行?」

「沒有沒有,沒這回事。今天會讓惠吃飽的。惠愛吃多少就吃多少。」最強獵魔士忙不迭安撫小小惡魔,然而男孩倒也沒有因為這句話而歡欣鼓舞,他搖了搖頭,很客氣地回答。

「不用了,那樣五條先生明天會很累。我只要能吃到一點就可以了。」

幼年魅魔回想自己看過的書,聽說人類男性無法連續射精,需要休息一陣子才能重新有反應。這樣如果要等自己吃飽,不知道得耗到多晚才能睡……明天還有會議,不能讓五條先生晚睡。

反正只要能吃上正餐,他就已經滿足了。

魅魔體貼地想著,然而同樣一句話,聽在五條耳中就是別的意思了。 

「囂張的小鬼。話可是你說的。」

在男孩的「正面挑釁」下,白髮青年終於完全拋開了顧慮。

小小魅魔在被收養後歷經了數個月,終於迎來了他的第一頓大餐。

     

被壓抑數個月的慾望一旦爆發,就一發不可收拾。

五條感覺自己腿間的性器被濕潤的口腔包圍,一面壓抑挺腰的衝動,同時將手伸向男孩身後,順著柔軟臀肉的縫隙滑入。還好雙方體格有相當大的差距,五條只要伸長手臂,就能搆到男孩的後方。

男人試探地將一根手指伸入男孩的後穴,柔軟的穴口也輕易接受了外來異物。魅魔和人類不同,主要是攝取能量,裡頭自然非常乾淨。只是甬道中雖然不至於乾燥,但憑五條的尺寸,要進入恐怕也有困難。

青年試著讓手指探入甬道深處,又按了按富有彈性的肉壁,最終還是決定不要冒險。

「惠,這個沒有潤滑劑會受傷,我們回家再試吧。」

察覺到男人打算抽出手指,男孩伸手抓住了五條的手臂。直覺理解男孩意思的青年,用空著的另一手在男孩背上輕拍安撫:「惠,不要逞強。你也不想讓硝子幫你治這種傷口吧?」

「不是。您先、等等……」

男孩的聲音因嘴裡還含著東西而含糊不清。小魅魔也乾脆不多作解釋了,直接就著男人插在裡面的手指,開始動起腰來。

或許是魅魔天生體質所致,隨著男人的手指不斷進出,包裹住異物的肉穴竟然漸漸濕潤了起來,在男人抽插的動作下開始發出些微的水聲。白髮青年一面看著男孩用他的手自瀆,好玩地偷偷加入了第二根手指。魅魔被五條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,默默橫了男人一眼,似乎很不滿他擅自動作。

惠的反應真好玩。白髮青年揚起嘴角,空著的另一手轉向男孩腿間,戲弄地輕輕搓揉翹起來的小小肉莖。男孩猛然一顫,這反應也證實了五條隱隱約約的猜想──之前他就發現,惠在接吻時會忍不住用下身蹭他。五條雖然不知道這年紀的魅魔會不會射精,但至少看起來跟人類一樣,性器官也是有快感的。

「魅魔的這裡也會有感覺啊?」獵魔士好奇地問,有趣地看著原本專注進食的小魅魔,因為他的擾亂行為而忍不住分心。

男孩小小的肉莖被五條的長指挾住,又被那帶了點薄繭的手指玩弄,同時在男孩小穴中反覆進出的手指也已經增加到了三根,時不時會壓迫到肉壁深處發漲的敏感點。一前一後的夾擊似乎讓男孩十分受用,幫助交合更加順暢的淫水也不斷由魅魔的後穴泌出,沾濕了男孩細嫩的腿間。

男孩無意識地斷斷續續哼出小貓發情般的叫聲,迎合五條的動作扭起腰來。待四根手指都能順暢進出後,青年這才將已經被淫水完全沾濕的手指抽出,換上了自己早就蓄勢待發的性器。

肉刃抵住狹窄的肉縫,一點點朝裡面推了進去。

微弱哼聲從男孩喉間逸出的同時,五條也感覺到自己的性器被濕熱的肉壁給包裹住。狹小穴口的皺摺完全被擴展開來,青年伸手摸了摸兩人結合的部位,低聲問:「會痛嗎?」

男孩輕輕搖頭,卻不小心牽動結合的地方,反倒讓毫無防備的男人悶哼了一聲。

白髮青年在內心慶幸沒有不小心失守,否則不知會有多丟臉。見惠確實沒有任何不舒服的樣子,這才緩緩開始律動起來。

五條緩而有力地往深處頂入,本以為魅魔嬌小的身軀,恐怕無法完全納入自己的性器,但沒想到最後還是齊根沒入了。男人沒有注意到男孩身軀微微顫動,拉著魅魔的手放上兩人結合的地方,笑道。

「惠你看,完全吃進去了……咦?惠?」

「嗯?……嗯、」年幼魅魔似乎陷入了恍惚,茫然地順著五條的意思摸了摸,看起來完全不理解他在說什麼。

從未跟男性有過經驗的五條,很久以後才會知道,男孩此時正因被進入最深處而引發強烈的快感,而魅魔的身體為了能馬上適應跟異種性交,本身也會分泌增加快感的催情劑,兩者作用相乘之下,讓年幼魅魔一時間無法反應而陷入了錯亂。

此時五條並沒有多想,見男孩沒有任何不良反應,便繼續了身下的動作。

男人小心翼翼地克制力道,不想失控傷到自家小孩,結果反倒是包裹著他的濕熱肉穴不斷收緊,彷彿在吸吮性器一般。五條撥開額前不知何時汗濕的頭髮,調笑地在男孩的臀肉上拍了拍:「這麼喜歡?」

他還來不及說更多調戲的話,瞬間絞緊的甬道就讓青年悶哼了一聲,猝不及防地盡數洩在緊緻的肉穴裡。男人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麼快射精,頓時不滿地鼓起臉頰抱怨。

「等一下啊惠──你突然惡作劇,害五條先生不小心射出來了,你怎麼賠我?」

小魅魔的綠眸因快感而濛上一層水霧,此時挑釁地盯著獵魔士,小巧的嘴一開一闔,沒有發出聲音,但五條還是用唇語讀出了兩個字:「活該」。

男孩洋洋得意的表情,讓一股愉悅的顫慄從青年的尾椎一路竄上了後腦。他心中湧現一股強烈的征服慾,只想將下一次的主導權牢牢抓回自己手中,讓男孩只能乖乖任他擺布。

才剛因射精而軟下的器官,頓時因五條自體治癒的特殊能力而恢復。男孩感受到自己體內的肉根再度硬起,困惑地看向五條。從男孩的角度只見到獵魔士的唇角高高揚起,冰藍色的瞳孔興奮放大,就像掠食者見到了獵物一般。

男人每一次都會將肉根幾乎退出小穴,接著再用力頂入。肉穴深處原本就不斷流出淫水,現在還混入了男人的體液,汁水淋漓得讓侵略沒有受到任何阻力。

見自家小孩舒服地叫了起來,獵魔士俯下身親親男孩柔嫩的唇,笑道。

「今天答應會讓惠吃飽的,要期待喔。」 

     

待一切結束,已經是幾個小時後的事。年幼魅魔不知是因為吃飽,還是因為體力消耗,洗澡時就已經昏昏欲睡。五條拍了拍男孩的背,輕聲說了句「睡吧」,而這句話就像安眠曲,讓男孩深深沉入了夢鄉。

望著男孩疲倦而安穩的睡臉,男人摸了摸小魅魔第一次吃到有些鼓鼓的小肚子,忍不住感慨。

要是早知道自己難得的忍耐,反而會讓自家小孩餓肚子,甚至還想出另找他人的主意,就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了……惠根本不知道,自己每次懸崖勒馬需要多大的自制力。

等惠醒來後,還要問他原本今晚打算去找誰……雖然五條大概也猜得到,應該就是下午那個戴了一堆耳環的金髮男吧。之後得找個機會把這筆帳算一算。

──話又說回來,惠被路人搭訕的頻率也太高了。現在惠還小,都有這麼多麻煩找上門,要是之後他家小孩長大,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狐狸精覬覦。得早點想好對策才行。

各種念頭在五條腦中流轉,白髮青年將男孩擁入懷裡,在孩童暖暖的體溫中一起睡了過去。

 

──END

下一回:電話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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